第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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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勤被她稚短的双臂抱得不得动弹,无奈说道:“不回去便不回去,你想呆着便多留几日也无妨。你阿爸说的是气话,他是真心担心你,这几日虽无事,但你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让你阿爸担心。”
  阿伊听了没头没脑来了一句:“昨天你见识了我的功夫,底子还不错吧!”
  思勤也换了脑回路,叹了一口气,道:“嗯,看到了,看样子还请了汉族的师傅学了几天,不全是我们草原的底架,这些年你没少用功吧!”
  阿伊听了更是呜咽个不停:“我练这些个只不过想着能帮到你。”
  思勤此刻是没了娘的孩子,急于找个温暖的怀抱一头扎进去发泄痛苦,听了这些话,再也忍不住,手臂环绕将她索在怀中,头枕在她小小的肩膀上久久未动。
  乐临在阵外辱骂不停,将那些欺师灭祖的唱词翻来覆去地重复,而思勤春风帐暖,正是柔情惬意,好不快活。
  思勤的一时软弱换来了春宵一度。
  大汗淋漓后,阿伊轻轻摩挲着思勤身上的伤疤,又缩了回去,红着小脸,尴尬地“嗯”了一声,清了清嗓音:“我们一定会度过难关的,那乐临一定不得好死。我阿爸的意思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度过难关。你知道,阿爸一向最疼我。”
  第十一章 初上战场
  午后,陆文茵正在喝药,阿伊进来客气地询问了她的伤势,体己地说了些让她注意饮食,养好身体之类的,让陆文茵摸不着头脑,这一见到她就炸毛的小猫怎么转了性。
  沈陌见她一进来就说个不停,见她手舞足蹈地拍了几下在陆文茵身上,随着她挥舞的小手,沈陌眼珠上下移动,生怕弄伤了他精致的瓷娃娃。终于等到她道别,长舒了一口气,迅速将这位神采奕奕的姑娘送了出去。
  在沈陌的严厉照看下,陆文茵的伤势迅速好转。但陆文茵受到了沈陌对她从上到下,从内到外无情的精神碾压。就在重伤的第三日,陆文茵不顾沈陌向她射来恶狠狠的目光,诘问道:“我伤了肩头,有没伤了腿,怎么不能出去!”
  沈陌往常一见她要动弹,便毫不留情絮絮叨叨起来:你喝茶不会叫人吗?就算你不愿让我给你倒,你那些个侍女、铁卫也可以啊,你也是在京城晋国公府长大的,就这般亲力亲为,展示你女儿家的贤德吗?
  哦,要梳洗,就洗把脸吧,头发不疏了,要是牵动伤口不得了。什么?女儿家容颜,你还知道女儿家容颜的重要性,你提剑冲在我前面的时候,怎地想不起来,辛亏伤的是肩,要是伤在脸上,可怎么好?
  你又想干嘛?哦,看书,是吧!我读给你听吧!你左手等于是没有,右手也被那诃莫里震得有些个损伤,不宜持重物。好好呆着,也不老实,崩开伤口怎么办,再昏睡过去睡个一整天……
  陆文茵后来见到他便恨得咬牙切齿,直接想扑过去咬他一口。她呆着不动,想着要快点好起来,不然叫天叫地都不应,只能被这小子啰嗦死在这里。
  她试图抬起左臂,看看伤势好的如何,费劲了许久,酸软的胳膊丝毫提不起半点劲儿,无奈的又搭拉了下去。
  沈陌见她额头、鼻间又沁出薄汗,道:“又要作甚?你这胳膊现在能抬起来吗?你抬起来我看看?自己的伤自己不清楚吗?”
  她端起水杯,一看里面是药,重重地将水杯震在桌上,一半的药水洒了出来,狠狠地瞪了沈陌一眼,转过头不言语了。
  她这些日来还没在和沈陌的舌战中取胜的战绩,简直就是毫无招架之功便败了下来。每次都气的她独自生气,这时沈陌便能安静一刻钟,她还能在一刻钟将自己的愤愤不平仔细回味一遍,过了一刻钟便开始新的无招架的落败。
  沈陌见她不语,柔声说道:“乐临的事情,有思勤,有顾先生、有我二哥,还有陆将军,你无须担心,别出去了,好不好?养好伤,这才是头等的大事。”
  陆文茵逐渐也习惯了沈陌在旁的热闹,偶尔他出去和顾先生、护卫们商议事情,她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她喜欢一个人,一个人练功,一个人读书,往日的清净现在是如此的难熬,她开始觉得沈陌很危险,但又对这种危险莫名的渴望,她不知所以,遂也不再多想。
  沈陌诸人都聚在一起,淡然的顾南琪竟然也有一副严谨的样子,缓缓说道:刚刚得报,阿史那阿伊为了思勤,求他父亲阿东吉出兵,被关了起来。但是不管阿东吉是否出兵,突厥的另一部阿史那泥陂已经率五千军马前来支援乐临,征讨思勤。这二人一向不睦,我们这段时间拖延时间,就是为了吸引兵力,让甘、凉、五原三路能长途奔袭突厥老巢。这阿史那泥陂一来,乐临必定会背水一战。我们需做好准备。
  同样做好准备的也有思勤和乐临。二人都打算殊死一战,分出胜负,希利垔只需要一个太阳,这个人肯定不是对方。思勤和诸将领正在商议大事,出去两日的阿伊便闯了进去,众将见状纷纷退下。
  阿伊踉踉跄跄跑到思勤身边,握住思勤的双手,慌乱落魄地说道:“泥陂率五千军前来讨伐我们。我阿爸不准我回来,将我关了起来。我想着要和你一起作战的,便跑了出来见你。”因急促的呼吸而涨的通红的小脸,殷切地望着思勤。
  思勤见之,抛却了这些日的彷徨和不安,他要为母亲报仇,他要照顾好生者,让他们活的更好,这才是一个汉子的担当。现在战事即在眼前,已经做好所有能做的准备。他觉得年轻人就要敢打敢冲,他要在阿史那泥陂大军到来之前,将势均力敌的乐临教训一番。
  说打就打,吹起号角,整军素列。思勤命轻骑全力攻向乐临包围的南侧,那里大魏守军压在边境。这些年轻的勇士不负所托,和他们同样有着冲动热血的大王思勤一起举起长刀,一路杀去。
  乐临在坚守几日毫无进展的时候,求援的部队终于快到了。他信心倍增,坚守着自己的包围圈毫不松动,自恃援军一到,思勤那小贼定会像小时遇见野兽般抱着他痛哭。
  乐临得意,士卒也因主帅的信心倍增,而防备却松懈了许多。南侧大军被思勤的数百人搅得一片混乱,南边主帅在醉酒中醒来又死去,其余人大败而逃。
  在双方交战的同时,口舌之争也丝毫不逊色。乐临单方宣布自己自是希利垔部族唯一的大王,祖宗的基业必须由强者来继承,这一说辞还得到了官方首领突厥的认可。思勤毫不逊色,在打开南部防线后,他痛斥乐临,在父王在世时,便包藏祸心私占东境,企图分疆裂土,现在又在阵前残杀先王王后,让先王在草原上的灵魂不得安息,思勤才是希利垔的王,是真正的抢注,势必要与乐临鱼死网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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