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强强) 第7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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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他开口也不代表裴延就会答应,可总比没机会开口要好。
  “老师,其实我,”周达非并没想好怎么说,还是开口了。
  却被裴延举手打断。
  周达非一颗心钝钝地沉了下去,咬下了没出口的愿望。
  裴延轻点了下鼠标,不知是故意的还是误触了,屏幕上开始播放《失温》未经剪辑的片段。每一条开始的一声打板都是周达非打出来的。
  “你还想拍戏吗?”裴延忽然说。
  周达非一愣。午后三四点的太阳透过窗帘完全拉开的落地窗,肆无忌惮地充盈挥洒。明媚的光线徐徐落在裴延身上,有一种童话中才有的人性光辉。
  “我,”周达非竟卡了一秒,“当然想。”
  裴延随意地点了下头,目光复又投向屏幕上的工作,“我知道了。”
  第58章 好地方
  裴延主动提起了拍戏,让周达非精神为之一振。他一整个下午都在期待着裴延能多说些什么,可直到晚餐时裴延让厨房端出个蛋糕出来,都没再提起过这个话题。
  “我不太喜欢吃甜的。”周达非并不是很想要一个蛋糕做礼物。
  “这是一种仪式感。”裴延给蛋糕插上数字蜡烛,周达非24岁了。
  “怎么也算是个本命年。我一直觉得仪式感跟艺术有很多共通之处,说它有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可它毫无疑问是有意义的,甚至是很大的意义。”
  周达非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在心里想:可我现在不想讨论什么仪式感,我想要艺术。
  “你有没有想过,它的意义或许是一种目前的科学还无法解释的东西?”裴延意有所指,“就像爱一样。你认为它没有意义,可你并不能证明你的观点。”
  周达非莫名其妙地看了裴延一眼,不知道他一个搞艺术的怎么好好想起来探讨科学。
  “可能吧。”周达非说,“而且我也不是绝对认为爱没有意义,只是我自己不需要它。”
  “许个愿吧。”裴延把蛋糕推到周达非面前。他还把一楼的灯都关了,客厅里顿时暗了下来,世界的底色是月亮的,亮色则是蜡烛的。
  周达非对这些事情都不太信,许愿要是有用他天天烧香拜佛祈祷裴延放他一马。
  可当一个愿望过于强烈而现实又像开玩笑似的残忍时,人多多少少会寻求一些心理慰藉。
  周达非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裴延的那个晚上——那个晚上,他放弃了奥涅金的话剧连夜从北京赶到上海。
  在北京上高铁时,赵无眠去送他,跟他说,你一定会成为全中国最好的导演。
  周达非当时说了什么?
  他说,“我只想成为一个导演。”
  周达非没闭眼,呼的吹灭了蜡烛。
  “我想成为一个导演。”他在心里默念。
  蜡烛一灭屋内更暗了几分,风吹月色显得澄澈通透,几分寒凉。
  “我想起了一句古诗。”裴延忽然说。
  “灭烛怜光满。”周达非随意道,“我一直觉得这五个字的意境很美、很有想象力,并不逊色于名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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