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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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回公鸡娶妇是非多,花羡鱼巧保嫁妆(五)
  花羡鱼不解道:“这早晚的,还要到哪里去?”
  韩束做噤声状,小声道:“妹妹小声些,随我来就是了。”说罢,寻来一件罗纱的斗篷给花羡鱼披上,拉着她便出了后房门。
  琳琅轩前院门封死了,但房后的小门还在,门外隔着小夹道就是将军府的高墙。
  只是到了这时候小门应该也落钥上栓了。开不得门如何出去的?
  韩束看出花羡鱼的疑惑,将手里的篮子给了花羡鱼,自个提着小灯笼就往角落里的花丛中走去。
  少时,花羡鱼便见韩束扛来梯子出来,将梯子往墙边一靠,自己就先登上去几步,回头向花羡鱼伸手,道:“妹妹,来。”
  其实从前花羡鱼在家时,没少干这样的事儿,只为能同韩束和花渊鱼他们玩去。
  只重生后,花羡鱼才摒弃了那些心思,学着谈吐有致,举止端方了起来。
  故而见韩束这般,花羡鱼不禁想起从前,便起了放纵的兴儿。
  花羡鱼过去先将篮子给了韩束,待韩束上了墙头,花羡鱼一挽衣袖,一提裙子,大步就往梯子上登,一点都不生疏。
  两人坐上墙头后,又将内墙里的梯子往外搬,复架墙外头,这才小心下去了。
  韩束看着花羡鱼轻快地从梯子上跳下来,想起了多少在合浦时的日子来,笑道:“妹妹可还记得,有一回你爬墙,不知道从里头把梯子先搬出来便跳下墙来,回头回不了房的事儿?”
  花羡鱼拍了拍手,又掸了掸身上的土,道:“怎么不记得。那回也是实在进不去了,我只得硬着头皮敲门去。我妈开门见是我,还怔了怔半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想起我是怎么到的外头去?为此,我被罚抄了一月的书,但总算让我记住了,以后爬墙得记得把梯子留外头。只是从那日起,梯子就没了。后来也不知是家里那个丢三落四的,把一架胡乱钉的梯子落我屋子后头了,我这才又能翻墙了。”
  韩束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可是我和慎卿费了好大功夫,自己钉的。那时候又怕表婶知道,我和慎卿打了多少埋伏。有一回动静大了,表婶来问,我和慎卿赶紧一脚把梯子踹床底下去,可一人手里还拿个锤子的来不及躲了,只得假意相互捶腿,说是松乏,忪乏。被表婶子一顿好笑的,说我们这是不是在练铜皮铁骨呢。”
  花羡鱼想起那形景,也觉着好笑,“可疼?”
  韩束道:“疼,怎么不疼的。慎卿一紧张就不管不顾了的,只往我脚趾头上招呼,疼得我一把夺过他锤子,左右开弓,给他捶了个痛快。”
  花羡鱼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直拿帕子擦眼泪的。
  这两人一面走,一面说话,经柳夫人的院子,又过了原先柳依依、韩芳住的院子,来到将军府后街内墙下的一处荒凉小校场。
  一个脱落了颜色,暗旧的红“武”字就在内墙上。
  墙根下两条久经风吹雨淋腐朽了的条凳。
  几个习射用的鹄子,也是破烂不堪。
  到此,韩束再不说话,放下篮子默默上前,徒手将地上的杂草拔去,清出一小块地方来,再从篮子里拿出果子和香炉等摆上。
  又斟了茶添了酒,韩束点上香,两手拈香高举跪下,肃敬道:“爹,大哥,束儿此番来祭,只因想亲来告诉你们,今日我成家了。”说着,韩束回头道:“羡鱼妹妹来,给我爹和大哥磕个头。”
  韩束这里唤的爹,可不是韩悼滑,是已故的韩悼操;而大哥,正是年少早逝的韩修。
  花羡鱼忙解下斗篷,上前与韩束同跪。
  韩束又道:“爹,大哥这就是我媳妇。”
  见韩束这般郑重,花羡鱼心底一时发闷。
  其实韩束心里还有一句,没说出口,花羡鱼不能知道。
  韩束还在心里对韩悼操和韩修道:“那怕不能是和羡鱼妹妹做长久夫妻,我也只认定她是我的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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