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故意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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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呼……」
  曲流觴从床上弹坐起身,浑身都被冷汗所浸湿,下腹阵阵抽痛。他抚摸着自己的喉咙—就在前一刻,冰冷湖水灌入的感受如此真切。
  这是……洛华的记忆……?!!也太过鲜明了……像是自己重新经歷过一次那般……
  「娘娘!您没事吧!做恶梦吗?」
  小喜子和秋水不知何时站在床边,忧虑地望着他。
  曲流觴抚着阵阵抽痛的额角。他只不过用完午膳后有些睏倦,打了个盹,怎知却做了这种梦……
  是这身体原本的主人想用这个梦告诉他什么吗……?
  凤眼闪了闪,他抬起头,伸手抓住了秋水,仓皇地问:「我问你!」他慌乱得连自称都顾不得改。「洛……究竟我那时,真正投湖的原因是什么?!」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洛华和侍卫通姦,对方将责任全数推予他,再加上被打入冷宫,羞愧忧鬱导致轻生。但是……确实很奇怪!!尚真明明已经网开一面,饶了洛华的性命,哪有人自己又想不开的道理!而且,那时他甫还魂,下腹剧痛,他还以为是因为不适应新的身体,现在想来,分明有古怪……
  秋水被他一把抓住,眼睛都瞪大了。她不安地和小喜子交换了一眼,小喜子开口说:「娘娘,您是……想起了什么吗……?」
  秋水眨眨眼,眼泪又下来了,哭哭啼啼地说:「忘了多好啊,娘娘……为什么又想起来呢!?您那时候怀了那侍卫的孽种,一时想不开,才……呜呜……幸好……小喜子发现得早……」
  曲流觴的额际抽痛得更频繁了,不过是为了其他理由—
  「所…以……」他乾巴巴地说:「洛……我是说我……是真的……会怀孕……?」
  这回小喜子和秋水异口同声地道:「是啊!」
  曲流觴深吸了一口气,再问:「尚……君上也知道这件事?」
  小喜子和秋水互看了一眼,点点头。
  啊……这混蛋……!!明明知道他是会怀孕的『男倌』,还每次都射在里面!!绝、对!!是故意的!!
  御书房内,一片静寂,只闻奏摺纸张的翻动声,和毛笔的沙沙书写声。门扇传来两声轻扣,严驹赶忙上前探看。一名神色仓皇的小太监附在他耳畔轻声嘀咕了一阵,还不住偷覷着轩辕焕,严驹则是面色凝重,挥了挥手,让对方退下。
  他闔上门扇,寻思着该怎么开口,身后便响起冷冷的嗓音:「什么事?」
  他转过身,唇张了又闔,后来又思考了会儿,才说:「君上,您还是亲自去一趟太医局吧!」
  长身而立的男子一袭水蓝色长衫,上头绣着百鸟朝凰图,质料上等;腰带中央镶着一块美玉,透着温润的光泽,外罩一件象牙色的披风。
  一整排御医跪在他跟前,瑟瑟发抖,头低得不能再低,都快磕到青石地板上了。男子也没面露怒色或凶神恶煞,相反的,他看起来不是普通的无奈。
  「咳……你们也用不着如此,我…本宫要的东西,一点也不困难呀,不是吗?」
  领头的御医抬起头,面如土色地说:「回……王后娘娘……这…大大不妥啊!!!需要有君上的允许才行……」
  男子秀丽的眉峰一扬,哼哼两声,道:「这本宫要喝的东西,本宫的身体,为何要经过他同意?」
  那御医看来快被这番大胆的言词给吓得口吐白沫了,连说话都结巴得厉害:「不…不能这么说呀……娘娘……那、那是龙种啊……!!」
  男子眨了眨眼,笑咪咪地弯下腰,向那灰头土脸的御医说:「又还不能确定,是吧……你不说,本宫不说,君上不会知道的……对吧?」
  「知道什么?」斜地里插进一抹淡淡的嗓音,曲流觴不疑有他,顺着回答:
  「知道……」他说了两字便警醒地噤了声,猛地转头—
  一身紫金色王袍的男子不知何时,静静地佇立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在他身旁,则是严驹和一大票御前侍卫。严驹正用一种古怪的表情望着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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