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白色的梦境 (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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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味道就像是一种开关,打开了他在脑中深处的记忆。
  ──酒精的味道。
  记忆中的那一片白,直到现在虽然已经非常模糊了,但那酒精的味道却总是让他联想到那一片白。
  白色的床、白色的被、白色的衣还有白色的灯…
  似乎在那片白之中,一直有很多人在他身边走着,他们谈论着他,似乎将他当作一种实验物品,他们拿着一种长长而且尖锐的物体在他身上进进出出,懵懂无知的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觉得那种东西进出身体时,会感到无比鑽心的痛,他不太会言语,只能本能地喊痛。
  啊!似乎想起来了。
  他第一次学习到的语言,不是爹地也不是妈咪…而是好痛跟不要。
  「好痛…不要,我好痛…。」在一片白色梦境中的可法,呢喃般的喊了出来。
  正在替他扎针的纳特把动作停了下来,抬头面向子郁,「阿郁,帮我抓住他,我怕他乱动。」
  一直在旁边陪着可法的子郁得令,将纳特前方的那隻手压紧,曾听人家说昏迷的人虽然没张眼,但有可能是听得到人声的,所以或许可法一直都知道他们要对他做什么,也因为这样,可法就算是在昏迷中,应该也会对吊点滴感到紧张害怕,何况他对人类的东西完全一窍不通,会害怕也是应该的。
  纳特熟悉的扎好针,虽然可法挣扎了一下,却因手被子郁按住而没有太大的动作,没多久点滴就顺利接了起来,用帽掛简易的吊在床边。
  「我来看照吧!你也累了一天,先去休息一下…」纳特确定点滴开始作业,拍了拍子郁的肩膀,劝告她去睡。
  「可是他…如果醒了,没看到我恐怕…」
  「放心,我立刻会去叫你。」纳特的话很令人放心,子郁虽然犹豫了一下,却也还是乖乖照做了。
  离开客房前,她摸了摸可法的头,对着昏迷中的他安慰了几句,又交代自己的去处之后才出了房间,走回子风房间时,他还在浴室里没出来。
  她趴到床上去,虽然脑中还有很多担心的事,却因为身体真的累了,没几秒鐘就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子风一从浴室走出来,看见自家姊姊棉被都没有盖就在床上睡着了,许久不见到这种景象,他怀念的笑了笑,走到床边将棉被从她身下抽出来盖好,然后起身将头发胡乱擦了擦,将电灯关了才从房间走出来。
  客房的灯还亮着,猜想纳特还在那边没离开,子风逕自就走了进去。
  纳特慵懒地坐在房间的单人沙发椅上,拿着一本书正在看,大概是为了床上的人安睡,客房只开了小灯,就纳特坐的地方比较亮而已,子风躡手躡脚地走了过去,拨开纳特的双手,就在他双腿上坐下。
  「别这样,我还没洗澡…」纳特虽这样说,手却立刻环着子风不放手,「怎么,不多陪阿郁一会儿?」
  「姊睡了…我可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这。」放纳特跟美男单独在一起,容易擦枪走火啊!
  「你还敢说?应该是我来担心你吧!」纳特敲了敲他的头,代表他的不满。
  「姊突然带了个美男回来,真不知道是何居心?」
  「你真爱吃阿郁的醋!」
  「我哪有!」子风无意间大声起来,纳特警告地做了个静声手势,子风则是懊恼地比了个抱歉。
  「之前一直跟我抱怨阿郁,说她只在乎植物,不在乎自己的人…不知道是谁?」他莞尔,手渐渐不安分起来。
  「……」子风想起之前子郁不顾一切的离去,自己似乎真的有这样抱怨过,「她是我姊姊,我担心是当然的啊!」话才说完,子风自己都觉得是愈描愈黑,「…我就是担心姊,不行吗?」
  「我没说什么不可以…」纳特低笑。
  这似乎就是这姊弟之间的相处模式,子郁每次回吉儿岛,第一句问的一定是子风,子风每次工作回来,回家第一句问的也是子郁,但他们就是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担心着对方,嘴硬得很!现下子风被他逼的承认,他就觉得他好可爱。
  对他们的过去有一点了解,知道因为他们国家传宗接代的文化,两姊弟曾经闹过不愉快,虽然之后和好了,两人却也经过一段磨合期,才变成现在这样子,可纳特始终知道,他们一直都是最关心对方的人,还记得子风跟子郁坦承和自己交往的隔天,子郁独自跑到他工作的地方,警告他如果不好好善待子风,她就算做鬼也不会给他好看,而子风…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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