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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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玹收好剑鞘,护着容娡从另一侧的门离开。
  虽然谢玹的动作很快,但容娡方才还是不小心瞥见了一眼血腥的尸体。
  她被唬的不轻,一颗心扑通扑通急跳,忍不住抓住谢玹的手,不安的唤:“云玠哥哥……”
  这个称呼仿佛覆着某种神奇的力量,谢玹听后,身上翻涌的戾气渐渐平息,将她搂紧:“我在。”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出了房门后,血气变得淡了些,可被雨水一浇,便混了潮湿的土腥气,愈发难闻。
  容娡不能视物,但敏锐的听到身后有凌乱的脚步声,正快速地朝他们追来。
  谢玹在她察觉的同一时间回过头。
  他提剑反手刺中刺客的膝盖,那人吃痛,膝盖弯下去,却仍不死心,喘着粗气发了狠扑上前与他缠斗。
  谢玹面露不耐,抬剑击飞他的刀,刺客却忽然阴恻恻的笑了一声,目露狠色,蓦地从靴中抽出一枚匕首,飞身刺向谢玹身侧的容娡——
  此人一路跟踪谢玹二人,必然看出谢玹极其在乎身旁的容娡,偷袭她虽为棋出险招,却着实有效。
  他分明是在赌,赌谢玹绝不会让容娡伤到分毫。
  就在匕首堪堪触及容娡的一瞬,谢玹长眸微眯,侧身替她挡了这一下,任由匕首的利刃刺破他的手臂。
  他平静地站在容娡身前,不待此人再有动作,几乎在同一刻,便用霁雪剑刺穿这刺客的胸膛。
  刺客倒在泥水里,粗喘声骤止,四下里忽然显然寂静。
  容娡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听见没了缠斗声,她便往谢玹怀里偎了偎,小声问:“结束了?”
  谢玹收回剑,淡然的“嗯”了一声。
  容娡松了口气,想了想,由衷赞道:“云玠哥哥,你好厉害!”
  谢玹垂眸看向身前泛着涟漪的水洼,含笑道:“这句话,若是你肯在榻上说,兴许我会更愉悦些。”
  这人在榻上和榻下的反差太大,容娡最听不得他光天化日之下说这种话,羞恼不已:“……谢玹!”
  谢玹回神,极轻的笑了下:“先离开。”
  容娡欲将蒙在头顶的外衫扯开,谢玹却不赞成的按住她的手:“雨还在下。”
  容娡不想狼狈地淋一身雨,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好。”
  东方的天际泛出鱼肚白,距容娡醒来已过去了许久,天色渐渐明亮。
  下过雨的地面格外湿滑,容娡走的小心翼翼,时刻注意着脚下。
  途径一处积着水的水洼时,许是怕她滑倒,谢玹揽紧她,扶了一把她的手腕。
  有水珠顺着他的指尖滴到容娡的手上。
  那水珠却不是冰冰凉凉的,而是温热的,带着人体温的温度。
  容娡一愣:“你是不是受伤了?”
  回答她的是谢玹极淡定的嗓音:“没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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