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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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光下,那面色更是苍白得异乎寻常。
  “你……”我正想询问,突然,手被他一把捉住。
  “你这没心肝的疯子!”景璘瞪着我,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将人戳穿,“你可知朕寻了你多久!”
  我却感受到了那掌心的灼热,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吃了一惊。
  “怎么这么烫?”我说,“你病了?”
  景璘的神色似气不打一处来,张张口,却又打住。
  他脱了力一般,扶着案台,而后,坐下去,一下靠在了软垫上。
  我倒了些水,上前去,喂他喝下。
  再用手去摸他的额头,我确定并非错觉,那里烫得吓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忙问,“你在路上跑了多久?是因为受寒得了病?”
  景璘瞪着我,似乎想说话,却又喘着气,闭起了眼睛。
  我见他确实是很难受的样子,连忙要去喊人找郎中,却被景璘一把捉住了手。
  “不必叫人,”他闭着眼睛,道,“朕腰上的荷包里有药。”
  我看去,他的腰上,果然系着一只荷包。
  目光落在那荷包图案上的时候,我愣了愣。
  这是一只旧荷包,上面绣着牡丹。它已经有些褪色,布料也有些破损了。但那图案我是认得的,因为只有我能绣出这么难看的牡丹。
  那是我十一二岁时的事。
  当年,乳母一心要我做大家闺秀,好好学习女红,这荷包就是她勒令我照着图样绣的。那针线很是不好,跟我现在能随便绣出凤凰的手艺天差地别,做出来的时候,乳母的神色一言难尽。那时恰逢景璘生辰,我想不出什么礼物来,就很是没心没肺地顺手送给了他。我记得,他的神色也是嫌弃的,但还是收了。
  我的手停顿片刻,将荷包打开。
  里面,有一只小小的锦囊,才取出来,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
  景璘仍闭着眼睛,道:“两丸,取水给朕服下。”
  我忙又倒了水,扶着他起来,让他服下。
  好一会,景璘似乎才好受些,睁开了眼睛。
  我盯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也看着我,目光中已经没有了锐气。
  “你问朕怎么回事?”他不紧不慢道,“朕还要问你。你带着这身孕,突然不告而别,想做什么?你抛开朕,连朕也一起防着,在你眼中,朕连那回纥王女都不如?”
  我冷冷道:“你莫打岔,我问的是你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璘冷哼:“还不是被你气的。朕刚回到王庭就听说你跟着回纥人不告而别,当即带人来追。这一路星夜兼程受够了风寒,岂能不得病?都是你害的。”
  “这不是寻常的病。”我说,“若风寒所致,不会服两颗药酒立竿见影。陛下身上带着药,是知道自己会发病的,对么?”
  景璘转开眼睛:“朕无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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