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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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千斤闸的落下,瓮城城墙上的伏兵尽起,看得城下的司马兵是心寒胆战。
  不过此刻他们都成为了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没有了任何的反抗之力,看着城上那一支支黝黑的箭头,他们那个叫绝望啊。
  本来攻破了城门,形势一片大好,谁曾想到,居然转瞬间形势急转直下,近千人被困到了介休城内。
  虽然说这样的损失并非不可承受,但是这一战就折损千人,对于司马军的军心士气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众将都把目光集到了陈骞的身上,希望他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想一个办法出来同,解救被困的军队。
  陈骞顿时无语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如果要埋怨的话,只能是埋怨司马军先前的情报工作不仔细,没有将介休城的具体情况及时地上报回来,以致于打到现在,才发现介休城里面居然修筑有瓮城,安装了千斤闸,这特么的是都城州城才会有的配置,居然一座小小的二等县城就样样齐备,如果并州的所有的城池都是这样的固若金汤,那司马军还打个屁,趁早打道回府了事。
  当然这也怨不得司马军的谍报机构,他们对并州的渗透比较晚,只不过近几年来才得到重视,再加上并州军在打击间谍上面力度相当的大,这不连续的几任间军司马都给挂了,到现在司马军在并州的谍报还处于一种一盘散沙的状况。
  有限的力量只能去办有限的事情,并州的谍报人员已经是很努力了,他们只能把有限的力量集中到了晋阳这些大城上,至于介休这类并不重要的小县城他们实在是无睱顾及,出现情报的盲区自然也是在所难免。
  陈骞也没有其他的办法,由于千斤闸装在城门洞靠里的位置上,攻城车体积庞大,根本就无法驶入城门洞,自然也就无法攻击到千斤闸了。
  就算能攻击到千斤闸,以攻城槌的力道,也很难击碎有厚厚铁皮覆盖的千斤闸,毕竟千斤闸虽然被称之为千斤闸,但其分量却远不止只有一千斤,其厚重与牢固,可不是普通的城门可以与之相比的,被关在瓮城内的司马军,几乎没有逃出来的机会了。
  陈骞只能下令司马军加强攻势,现在也只有攻破城墙这么一个办法了。
  可介休的城墙,又岂是说破就能破的,先前司马军几乎已经是很努力地攻打了一天,也没有取得丝毫进展,这情急之下,试图利用强攻拿下介休城,几乎是没有什么可能的。
  羊祜看到司马军的攻势陡然加强,意图营救被困在瓮城内的司马军,他微微地冷笑了一声,已经是瓮中之鳖,又怎么可能让他们逃脱。
  “杀!”羊祜一声令下,城上的并州军万箭齐发,被困的司马军四面同时受到攻击,他们无论如何也是防御不住的,那怕他们背靠背地进行防守,但也难逃死亡的噩运,最终只坚持了一刻时的时间,所以被困的司马军全部被射杀,无一人生还。
  能用这种远程手段进行攻杀的,羊祜当然不会冒着风险派近战步步兵下去,司马军困兽犹斗,谁知道他们面临绝境之时会不会拼命,万一这些人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想法,那岂不是白白损失并州军的士兵么?
  这么多的司马兵,就算是招降的话,也是存在着极大的风险的,首先关押他们就是一个大问题,至少得派出一部分的人马来充当看守,这无疑会削弱守城的力量。这些人白白消耗粮食不说,还是一个极为不稳定的因素,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乘机作乱闹事,收降他们在此时恐怕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所以羊祜根本没有招降这些人的念头,下令一通乱箭全部射死,一个不留,反正射出去的箭将来也可以回收的,不存在多少的浪费。
  司马军无法抵制这单方面的屠杀,许多人早就丧失了斗志,想要投降并且高声地喊了出来,只可惜城上的并州军却是充耳不闻,毫不理会,只是不停地放箭,将司马兵一个接一个地射翻在地。
  战场上永远是冷血无情的,这些司马兵在城门攻破的一霎那,激动地难以自抑,都恨不得立刻冲入城内,去抢夺攻城的首功。
  但真正踏入介休城之后,他们却发现这里没有功劳,也没有战绩,更没有他们期待已久的飞黄腾达出人头地,有的只是死亡陷井,这是一个屠戮生命的修罗场,任何踏足于此的司马兵再没生还的机会了。
  瓮城之内很快就归于平静,除了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之外,再没有站着的一个人了,殷红殷红的鲜血将瓮城内的土地都染红了,死一般的静寂。
  尽管看不到城里面的动静,但从里面传出来的那弓箭的破空声和濒死的惨叫声似乎已经告诉了司马师里面正在发生一切,一千多条性命,转瞬之间就全没有了,这场战斗的残酷,足见其一斑。
  “鸣金撤军吧,再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司马师轻叹了一声,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让他的脸色有些苍。
  被困在城里的司马军注定是全军覆灭的下场,尽管陈骞很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战果,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再进攻下去也是徒劳无益的事,反而折损的人马是越来越多。
  所以当司马师建议撤的时候,陈骞也没有坚持,于是他下令鸣金收兵。
  当锣声响起的那一刻,所有在前线上的司马军都不禁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如果没有听到鸣金声,打死他们也是不敢轻易后退的,否则那些督战的执法队可不是吃素的,谁敢畏缩不前,谁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而此时锣声一响,司马军众将士如蒙大赦,宛如退潮的潮水一般,片刻的光景,就退了个干干净净,活人是一个也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地的狼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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