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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4注射(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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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越是这样欺骗自己,越是怕得不能自已。
  她怕什么呢?曾经直面过死亡,见过被生生切开的人体,也失去过最爱的人,举目无亲,还有什么好值得她怕。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敲门。她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惊醒,浑身一震,在被窝里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不说话。
  “睡了吗?”外面人嗓音淡淡,好像喝下一口搀着砂砾的月光。
  是林羽,他把变声器关掉,用了自己的原音。
  “不应的话,我就进来了。”
  岁岁抖得太明显,甚至没法装睡。门在他身后关上,他一步步向她走去。
  矿坑内的房间没有窗子,床脚夜灯受到感应亮起,他开始摘手套,卸掉手模,双眼透过丝毫不透气的脸模注视着她,才发现她在抖。
  一只手伸进被团,精准找到了她的脑袋。起初温和的掌心贴在她额头上,片刻后,掌心翻成手背又感受了一会。
  “怎么发烧了。”男孩见她不肯说话,只是自言自语着替她掖好被角。他又重复刚才繁琐的步骤,戴回手模,把手套扣紧,直到离开,岁岁都没有探出头来看他一眼。
  林羽带着退烧针回房间时,发现岁岁把门反锁了。
  他心底有不好的预感,忍着脾气敲了两下门,无人应答。只好用裴南德那里拿来的门锁权限强行解锁,可岁岁不仅反锁了电子锁,还用了金属门栓。
  她听到解锁声,心下更加恐惧,不知道要怎么办。林羽开门的动静仿佛已经把门卸下来了,迎着长廊上朦胧的月光,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手脚有些重地碰上门。
  他手指触到变形的门锁,心底一股无名火起,索性把卧室里的沙发拖过去挡着门。
  “烧成这样怎么不求助我?”他已经努力让语气不那么生硬,“先量体温。”
  “我不要——”
  “看着我。”林羽冰冷得不同往常。
  岁岁挣扎着,手腕被他抓得很紧,身子也跟着被往外拖。她本能地认为外面很冷,却被林羽摁进温暖而粗糙的怀抱里。巡逻官的外套厚重而坚韧,并没有被窝那么舒适。
  她还未适应,领口已被轻易挑开,一柄温度计塞到她胳膊下。
  他看到岁岁手指上脏兮兮的痕迹,轻翻被子,发现她膝上也有脏迹。
  “上次在日本街的酒店,你可是守在门口要看我洗澡。”林羽冷着脸,话里话外却勾着她,“全忘记了?我的浴巾都快被你扯下来了。”
  岁岁这才睁眼。
  她难掩痛苦,下意识蹙眉,眼前还是泽拉夫的脸,声音却是林羽的。眼睛瞟下去,林羽靠坐在床边,长腿轻翘起,鞋面上……已经被擦干净了,没有血迹。
  “怎么突然提这个?”说实话,岁岁记不清。性偶说她吃了催情的棒棒糖神志不清做了些什么,那时候她还很生气,原来是冒犯了林羽。
  “你发烧了。”林羽再次把手探进她领口,手指未碰到她,动作及其轻巧地抽出温度计读了屏幕上的数,“低烧。”
  “水土不服,就生病了……”岁岁撒了谎,隐瞒刚才自己出去过的事实。
  “我还以为,你夜里无聊出来乱逛,吹了冷风。”
  他的话让岁岁汗毛倒竖,她已经很努力不让自己抖了。她明明记得睡在阿羽怀里是件很幸福的事,他和林时身上很烫,她睡得脚心出汗……而现在,这个陌生的怀抱到底是谁。
  这样想着,胳膊和脖颈上立刻起了鸡皮疙瘩,林羽眉头微皱,似乎察觉到她的反感。
  “一会就没事了,你出去吧。”她想推开林羽,他的胳膊却牢牢将自己锁在怀里,岁岁一动,脑袋里的岩浆又翻倒起来,他衣服上……没有办公室里的血腥气,可回想起两小时前她看到的一切,还是好想呕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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