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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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兄留步。”见谢璞面如土色预备告辞,湛让笑吟吟开口:“摄政王盛情,劳谢兄天牢里头走一遭,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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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安九年秋,继太子殁后,滞留京城的三藩出京。
  青州王得世袭异姓□□书券,临安王削亲王爵为郡王爵,改封平凉郡君,原临安王府充淮南节度使府,临安归统朝廷管理。闽南王返途中暴病而亡,闽南部落长幼世子争权,大乱,京城黄衣军赴闽镇乱。
  西宫里婉太后的头风就没再好过。
  “真是好手段啊。”
  云裳从近日的风声与湛让话中,逐渐还原容裔布的这盘大棋,远交近攻有之,乘势去敌有之,不由赞叹。
  只是想到谢璞还关在天牢,云裳剥葡萄的指尖微顿,轻蹙秀眉。
  她视儿时照顾过她的谢璞为世兄,并不存在其它的心思,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轻易向容裔打听求情,那根木头吃醋的后果她是领教过的,真能免则免、敬谢不敏。
  且她隐隐觉得,容裔关押谢璞的目的,不全是为了为难他,大抵同样是棋局中的一招伏眼。
  唯一的不足,是天牢条件艰苦,谢璞出身名门一向锦衣玉食,如今秋深早晚寒凉,不知他受不受得住。
  “想什么呢?”指尖突然一阵酥痒,容裔不知何时进的屋子,低头噙了她手里剥了一半皮的葡萄,转头便抵住她的唇。
  云裳一句抗议来不及发,西域进贡的玫瑰香便在口中糜成甘甜的汁水。
  “唔……”
  “方才在想谁?”
  云裳轻喘一息,腮上绯色薄染,嗔目取帕子擦拭。瞧瞧,她还没露出形影呢,这厢的飞醋便吃得没边了。
  容裔褪了朝袍随手抛在衣桁上,拈着她下巴不依不饶,“说话,在想什么?”
  “不曾想什么。”云裳秋眸轻转,自是不认的,飞快转移话头,“今日下朝早,不忙了么?”
  婉太后最终定下先帝九皇子为太子,这个从出生以来便默默无闻的小皇子,在太子位上还没坐热乎,容裔便联合礼部与御史台,神速般地扶年幼太子登基称帝。
  朝野为之震动。
  婉凌华为先太子谋划将近二十载,也没等到这一天,容裔说死不松口,以致于容玄贞到死只是个太子。
  可谁也搞不清楚摄政王为何突然转了性,大楚说立国君就有了一位新君,婉凌华闻信几乎吐血,不能忍受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以太子年弱为由,坚决不同意太子登基。
  然而西宫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婉太后也不再是从前那位可垂帘听政,能钳制摄政王的太后娘娘了。
  摄政王再一次展现出他不容质疑的铁血手腕。
  新君登基后诸事繁忙,要整顿六部,还要着手安排新立国子监的招生,重中之重是明年的春闱。皇帝四书还没读全,没有能力亲政,国事理所当然又落在摄政王的身上。
  云裳这几天常常一整日见不着他,只有天黑后才见容裔回府,一起用过晚膳,容裔又往试霜阁去了。
  今日难得空闲。
  容裔的神色有些疲惫,这么连轴转地理政,饶是铁人也熬不住。云裳心疼他辛苦,一连给他剥了半碟子葡萄,晶莹莹地排好,又叫小厨房煮些养气补益的汤食送来。
  看着她宛如一府主母的架势,容裔笑起来,将瓷碟推过去,“我不喜吃甜,你吃。”
  “嗯?不喜甜还敢求娶江南女子,王爷很大胆哪。”云裳水润的鹿眼微瞪,故意趣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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