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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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先生笑道:“倒是让你们见笑了,这孩子自小身子弱,也宠溺得紧,酒喝不了几杯,我时常就说嘛,多喝便喝得多了,这小子偏是不信,你们也经常过来,练练他的酒量。”
  众人闻言又大笑起来。
  毕竟长者在席,众人不敢多饮,最后讨了几杯茶,喝了几道茶才告辞离开。
  就在沈陌几人畅饮之际,沈致入朝当值,宫中当值官员中传了一个消息:穆旷上了奏章呈到少府,奏章参已亡将领罗杳,列举出五大罪状。一、通敌卖国,残害同僚;二、隐匿各路军报,拖延阻断战报送达;三、私扣前线军饷粮草;四、受贿掠财,强抢商铺,囤银十余万两;五、残暴无道,虐杀成性。据说这穆旷现已将罪状整理成册,只求圣上惩恶除奸,铲除奸党余孽,以正天下。
  这虽说在沈致意料之中,但没想到赵维庄行动速度这么快。这穆旷也是赵维庄的门生,和罗杳一文一武,堪称赵维庄的左膀右臂。如今罗杳已倒,但是众人摄于郑国公目前这炙手可热的权势,无人将这事翻了出来,朝中众臣都瞧着雍国公和郑国公的这段好戏,不料竟这般还未开始便结束了。
  只是虽说江据和元疏均已上书严明罗杳之事,但圣上一直按着不说不论,还是一贯的遇事拖了又拖。这罗杳不仅截了运往甘州的粮食,还截取了白圭堂薛何二人财物。薛何二人和朝中重臣有诸多牵连,一查起必定带出许多人出来,沈致本想着亲在参奏,不料被祖父所阻,反而给了郑国公一个顺水人情,现在尘埃落定,此事完结也算心里悬着的一块巨石落下。
  沈陌一回府,忙去大哥沈致那里。
  沈致正在忙着写些什么,将今日处理的文书顺手扔给他,也顾不了说些什么,蒋射进来禀告:“大少爷,白圭堂何万象说儿子何彰德被人执禁,派人过来求救。”
  沈致终于抬了头,两道锐剑似的射了过来询问,沈陌答道:“大哥,白圭堂……”
  “嗯?你说怎么处理?”
  “派人过去,怕他不交人吗?”
  沈致听见未置可否,吩咐蒋射道:“你派人向邢临寿传个话,就说我母亲已经收白圭堂薛水平为义女,让他护送何彰德到京城何府,否则他那个小儿子我就直接丢进河里喂鱼。”蒋射应是。
  “嘉平的婚事时间我和夫人商量了,你们看定在哪一天?”
  “世子和县主的婚事现在还未完全商定下来,若是腊月里的日子错过,便要到明年三月份了。”
  沈致“嗯”了一声,不知想些什么,搁了笔,靠在座椅扶手上。
  沈陌上前添了热茶,道:“大哥,不如我明日去问问元穆?”
  沈致将茶碗一拍,斜着眼看着沈陌,还是那般闲散的语气:“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些子事情你也不忌讳些,你眼中还有长辈吗?哪里有未婚的跑去问成婚日子的规矩,这等婚姻大事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出去!”
  沈陌不敢多说一个字,知道今日的事情大哥已然是知道了,忙应了退下。
  第二十六章 非同小可
  第二十六章 非同小可
  穆旷参奏罗杳的折子到皇上手中,已是第二日了。罗杳一案,本就在廷尉府挂了许久,待收了他穆旷提交的本案相关人证和物证,账册清晰,往来书信佐证,与人证证言互相印证,所以此案证据详实严谨,事实清晰无误,是个严丝合缝和死案了。所以廷尉今日也借着穆旷参奏,将此案报结。
  皇上听得廷尉奏报证据事实,穆旷参奏五大罪状,在廷议中大怒,怒斥罗杳行径,言道此风不可长,此罪不可赦,要重罚重判,虽是罗杳及其子亡故,但是罗氏一族男丁尽数流放,女眷没为官奴,遇赦不减刑。
  天子之怒如同洪钟般敲响了每个朝臣,朝臣中许多和罗杳走得近的不免兔死狐悲起来,稍不留神这圣上的口诛笔伐便成了悬在头顶的刀枪剑戟,与罗杳无关的便是看着好戏,静待这圣上将怒火引向四面八方。
  大鸿胪卿贾结英认为廷尉府这摊子烂事真是要人命,想当初自己还是选对了路,站对了队。这场廷议才刚刚开始,贾结英站的老腿乱颤,觉得皇上这怒火一时消不了,忙插空上奏道:广平王元疏两日后将入京,请圣上旨准备亲王典仪。
  这几句话说出,皇帝怒发冲的冠也稳稳地在头上了,说道:“元疏快到了,那快些准备吧!这也快到年节了,让四品以上官员进京朝贺亲王,以示朝廷恩泽体恤地方。”
  大鸿胪卿贾结英脆弱的心脏被击了一击,忙俯身奏道:“陛下,加封亲王,未有朝臣群贺的先例,请陛下……”
  皇帝似乎刚刚罗杳之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兴致勃勃说道:“广平亲王对敌两战成名天下,是我朝诸臣之表率,朝臣理应祝贺,大鸿胪去办就是。”
  大鸿胪卿贾结英执拗地站在庭中,不肯退下。
  廷尉见状,忙上前,将那贾结英这个倔强的小老头堵在身后,奏道:“董胥进京后,先将其关押至廷尉府大牢,待廷尉府查明事实真相,但此时涉及多名朝廷官员,请陛下恩准由卫尉协从办理此案。”
  “准奏,广平亲王回来,让他也从旁协理,这时毕竟是甘州大事,他也主持甘州这些日子,定是多有助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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