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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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轴从她手中猛地砸过来,淑妃躲避不及, 尖利的一端直直从脸颊上划下去,痛楚窜上来,淑妃抬手摸了一把,直摸出了满手鲜红。
  宫中女子的脸毁了那比命没了还教人绝望,淑妃顿时大叫起来,“皇上!皇上,臣妾的脸......皇后是要逼死臣妾为那二人脱罪啊,皇上!”
  皇帝瞧着那半张脸的血也是一惊,忙从椅子上起身,两步过去抓在皇后手臂上拉了一把,防止她再伤人。
  “你这是做什么!”他看眼下怒火中烧的皇后,甚至觉得不可理喻,“要在这含元殿里杀人吗?”
  “此等搬弄是非的妇人留她何用?”她对着他亦是浑身寒气,“更何况,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的难道不是你吗?”
  皇帝教她迎面给了个倒噎气,一时语滞,细想想也对,每回都是这样,他一旦发落了她的人,想不吵起来也难。
  那厢淑妃仍在聒噪,“皇上明鉴,臣妾都是据实回禀,若皇后所言为真,那为何晏七方才受刑都不肯说出来?”
  他沉沉横了她一眼,呼出一口气,也不管林永寿去一趟是不是真的能搜出东西来,先问皇后,“那你说,那些东西究竟是从何而来?”
  皇后终于停了下,调转视线说了句:“程嘉许。”
  呵,这倒是难怪那奴才宁愿受刑都不敢说出实情了!
  皇帝骤然变了脸色,眸中阴沉铺天盖地的围上来,方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就窜上了头顶,一把甩开她的手,指着她喝道:“姜扶桑,朕的朝堂里到底还有谁不是你的人,嗯?你还有脸来为旁人脱罪,身为皇后勾结外臣,你以为你自己就能摘得干净吗?”
  他最厌恶她的,不是别的,正是与那一帮子朝臣的关联。
  原来就算承国公不在了,他在朝堂上坐着,背后也仍旧还有一个她,赐婚之事的万般阻挠不就是如此,掏心掏肺地教她安心做他的皇后,说会护着她,在她那里却根本都是笑话!
  皇后看着他盛怒,他的咆哮、淑妃的哭声、门外传进来粟禾等人唤着晏七名字的呼喊,一声声混杂在一起灌进耳朵里,于她而言简直犹如催命的符咒。
  她今晚上心绪大乱,已经不知道理智两个字怎么写了。
  “那你废了我!”她抬起脸冷冷望着他,“国公已经不在了,这个皇后我也早就已经做的厌恶至极,废后一事绝不会有人妨碍你,废了我,重新立个温婉娴静的皇后去。”
  从前进宫当这个皇后是为国公府,可如今呢,爹娘、哥哥们都不在了,再护着那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头又有什么用,只待明日送扶英回了祖宅,她还有什么好牵挂的?
  她被困在这里太久,久到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了。
  “你!”
  皇帝指着她的手都在颤抖,太可恨了,当初费尽心思要嫁进宫来的是她,现在口口声声说厌恶的也是她,仿佛这禁庭都是她姜家的,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你休想!这辈子你哪都别想去,死也要死在皇后的位子上,死在这宫里!”
  话说到了绝处,跟他从来都说不通,她也根本不欲再与他多言,转身便往门口去。
  皇帝教她站住,无果。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到了门口,正要伸手去开门,皇帝突然两步从身后追上来,狠在她肘弯上拉了一把,所使力度几乎是将她重重摔到了身后。
  她猝不及防,脚下站立不稳,一头扑倒在一边的长案旁,额角撞在边沿处顿时破了相,血珠渗出来,汇集成一跳细线,从脸颊边流淌下来,滴在地上,暗红的一点看的人头晕目眩。
  他却目不斜视,寒着脸径直拽起地上尚且呆滞的淑妃,一路拖行到门口,开门、扔人、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皇后半伏着桌案,眼前恍惚地厉害,摇摇头,极力眨了眨眼好歹清明了些,便见他大步过来,反手伸到在背后解下环腰玉带,随即俯身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人被狠狠抵在长案上,隔着夏季单薄的衣裳,他将曾经那些羞于启齿的欲望都无一遗漏的展示给她,仿佛洪水猛兽,汹涌叫嚣着要吞噬她。
  她才终于丢弃了往日所有的高高在上,仓惶、恐惧、愤怒......这些表情汇聚到她那张漂亮的脸上,竟有种奇异的美感。
  他粗暴撕扯她的衣裳,“我不会废了你,你也别想离开我,从你嫁给我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男人,不管你情不情愿,也不管你喜不喜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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