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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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姝你在做什么呀?”珐琅彩瓷碗脆生生的问道。
  “不要打扰姝姝,姝姝是在思考!”斗彩葡萄纹高足杯奶声奶气。
  正在乱涂乱画的宁姝胳膊僵了一下。
  “姝姝姝姝,你觉得我和梅梅谁好看?”两个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斗盏杯并排站在一处,模样像极了插着腰挺着小肚子的孩童。
  “姝姝,为什么虎子哥哥讲故事不让我们听啊?”菊瓣盘问道。
  宁姝一边和他们说着话,一边晃着树枝儿坐到小孔雀边上,两侧延展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瓷器。
  月色高悬,将院子里的照的舒朗。银光铺洒在每一件瓷器身上。天气虽冷,但冷的时候亦有凛冽清爽之感,是冬日特有的气息。
  荀翊就这般看着她,月光在她的身上扬了一层温暖的柔纱。她仰着头似是在欣赏月亮,但又好像是月宫仙娥怀念故乡。
  银骨炭她应当收到了吧。
  荀翊想着,反正是之前送去太后宫中的那些,未曾用完宁姝便走了,总是应当给她送去的。
  但若只是以自己之名多有不便,便借母后的一用。
  宁姝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翘起,眼睛也跟着弯了起来。
  荀翊看她,莫名觉得心情舒缓了起来。
  天高地远,即便是只看月亮,也应觉得此景美甚。
  第27章
  当今圣上荀翊少时登基,江山风雨飘摇,外戚兀结越主,旁人眼中他不过是个带着镣铐的木偶小可怜。
  圣上十八岁时,因辽州水患治理一事怒劈龙椅,问罪外戚房氏一族,牵连出大小官吏,皇亲国戚无数。
  秦王便是其一。
  方到那时,众人才知这位“小可怜”帝王并不可怜,而是在仇恨中挣脱出来的真龙天子。
  圣上念秦王之子秦歧州自幼不在京城,且戍守漠北有功,加之皇室子弟人数凋零,未使其连罪,依旧承继秦王的俸禄爵位。
  那年,荀翊十九,荀歧州二十六。
  如今三年已去,荀歧州是头次回到京城,还是因为母亲与舅舅孝期过了,他想回祖祠来上一柱香。
  荀歧州打小父母关系便不和睦,母亲乃是将门虎女,行事干净利落,一次争执后便带着年幼的荀歧州跑回自己娘家,跟着兄长去漠北戍卫,活的潇洒恣意,荀歧州便是在这般环境下长大的。
  其实一直到秦王出事儿,他回京城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京中人人都知秦王荀歧州驻守边疆,却甚少有人识得他面貌。
  他的骨血已经融进了北界,大抵一辈子都无法抽离出来了。
  荀歧州那日听太后的意思,好像是要给他指婚,其实他对成婚这事儿并不在意。毕竟儿时父母感情不睦,后院烦乱,让他多少有些阴影。且在他成长的环境中,女人那都不是女人,是一起上战场杀敌一起浴血一起喝酒的同袍。
  沙场上的女人打起架来也一个个凶的吓人,当年他娘亲就曾一人连斩对方五员大将,满身是血的跑回来,面不改色的给他讲睡前故事,哄他入眠。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血腥的拥抱,只知道自己被吓得不敢睡,却只能假装睡着了的窘迫。
  但既然如今太后说了,有这个意思,荀歧州觉得自己总还是得去看看。他不想像自己爹娘那般,要是不合适,或者人家看不上他,早点说清楚,也省的闹到最后互看成仇人。
  荀歧州出府前问清楚路,便朝宁府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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