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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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彩沥粉碗叹了口气:“太可怜了,明明我们皇上这么好看,大家却都不愿意和他玩。”
  似乎明白下首的拘束来自何处,皇上又稍作了片刻便起身离席。
  说来有趣,明明皇上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压迫力却十足,坐在上面时宴席里的人都规规矩矩。可他一起身离席,宴上的年轻人即刻活络起来。
  宁姝的容貌说是美艳却又不及,因脸庞还有些肉肉的,带了些娇憨气,圆润的眼睛化去脸庞的角度感。不是坚韧带刺的赤蔷薇,而是澎湃富贵的山茶花。
  她这幅容貌,如今又在寿宴上便难免被人盯上。
  对面几个年轻男子凑在一处,其中一名叫柳湛的小声说道:“那边那位穿朱红色衣裳的贵女模样好娇,可知道是哪府的?”
  他身旁的名叫陈衿,匆匆看了一眼笑道:“想必是咱们晋国公世子未过门的妻子了。是不是,苏渊?”他撞了下一旁的苏渊。
  苏渊抬眸一看,宁姝正低头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自己的目光倒是和宁柔撞在了一处,原本宁柔就在人群里找到了她,此刻见他看过来,颇为羞赧的抿嘴笑了一下。
  苏渊回道:“不是,穿朱红色衣裳的是宁府的嫡长女宁姝,与我有婚约的是一旁的白色衣裳姑娘,宁府的嫡女宁柔。”
  陈衿听他这么一说,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京城闺秀这么多,宁府的地位又没有那般高,他哪里知道谁是谁,只挑了长的好看的那个说,没想到……
  他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苏渊——这哥们还是换的婚约,眼睛瞎了?
  苏渊知道陈衿在想什么,他只是淡淡地说道:“宁姝性格无趣些。”
  “哦——”他这么一说,边上两个就懂了。娶妻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他们谁不怕娶个老刻板回家?家里有老爹老娘管着还不嫌够吗?
  陈衿拍了拍苏渊的肩膀:“羡慕你,你说想娶哪个,你娘就去给你换。要是我敢说退婚,我娘非把我的皮剥了不可。”
  柳湛沉吟片刻,突然抬头问道:“那这位宁姝可有再许配人家?”
  苏渊眉头蹙起:“这是什么意思?”
  柳湛见他表情不由得笑道:“苏兄,这就是你不对了,总不好效仿古人,将姐妹都收了吧?若是定了宁柔便是宁柔,便不要再惦记旁人了。”
  两人家世地位在朝中相差无几,陈衿被夹在其中无奈,只好打着圆场:“好了好了,苏渊不是这个意思,柳湛你也别妄自揣测人。苏渊和我说过好些次了,这位宁府小姐解语花似的,姐姐脾性不好。”
  “脾性不好不是更妙?”柳湛斟了一杯酒,冲着苏渊摇摇一举:“我与苏兄可是不同,喜欢带刺的,不喜欢娇娇弱弱的。苏兄在战场上一往无前,城池疆土踏在脚下,怎得到了女人身上就失了男人雄风?亦还是换了婚约便不管人家女子死活?”
  陈衿欲哭无泪,道理他都懂,柳湛说的也没错,苏渊这般换婚约的事儿做的确实不地道,更别提如今还在他人面前说宁姝的不好。但他身为兄弟还是得为苏渊说几句话:“苏渊,你与他说说,这宁姝脾性到底哪儿不好了。咱们苏渊也不是不晓事理的人。”
  “无趣。”苏渊干脆利落地灌下一盏酒。
  苏渊被自己娘亲耳提面命,自然打小就是将宁姝当成自己媳妇儿来对待的,哪怕她羞涩胆怯也无关紧要,一府在外当然要男子撑场面。
  幸好她后来长大了,性子开朗了许多,两人也时常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苏渊看着她越长越好看,越出落越美艳,心里也觉得甜。可有一日,他正逢意气风发回京之时,想要让小青梅见识下自己的箭艺,便找了她多宝阁上放着的几个瓷碗扣过来挂在墙上一溜儿排开,当靶。
  谁知道宁姝看了脸色大变,慌里慌张的跑过去将那些瓷碗都取了下来,有些因为卡的太严,拿不下来,一用力便裂了碎了。
  她就哭了。
  因为一些没甚特点的瓷碗哭了。
  她哭的模样就好像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亲人突然没了,那么伤心。
  苏渊莫名其妙,宁姝也不理他。
  苏渊一腔热血被浇了个透,转身要出去的时候便被宁柔叫住了,她说想见识下传闻中无双的箭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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