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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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他说的话没人听到,姜娆却脸红了,忙戳了两下伞面,戳得石榴在伞面上坐不住了,一下跳开,伞下的空间又多了起来,姜娆舒了一口气。
  “我在这里,是在等你。”容渟这时开口。
  姜娆转向他,才发现他的脸被冻得通红。
  这是……等了多久?
  她低眸说道:“你不必等这么久的。”
  亲事是她提起的,她来把所有的事处理好就行。
  “不等在这里,我没办法看到你。若非我昨夜才知道你入了宫,我不会来得这么晚。”
  “万一你等不到呢?”
  “若是不等,连万一都没有。”
  苦命鸳鸯。
  姜娆脑子里猛地就蹦出了这几个字。
  见一面都那么难。
  不过这桩婚事,他们各有所求,鸳鸯二字倒是沾不上,也就沾个苦命。
  她睫上眉上落上的雪很快就要化成水,容渟往手里呵了呵气,轻柔地将她脸上的雪花抹掉。
  姜娆被他粗糙的手指弄得有些发痒,气音一弱笑了起来。
  他跟着一笑,“为何如此开心?”
  “因为见到你了啊。”他比所有人都让她觉得安心。
  她随口一说,他一下眼神就暗了,可很快自嘲一般暗自笑了起来。
  落下手臂时,传来的些微痛意令容渟的牙关微微紧绷。
  夹袄下的胳膊上缠了几道的白布,已经被鲜血染透,最外面的衣衫是夜一般的玄色,即使沾上了血迹也看不出来。他的呼吸声微沉,脸色仍然如常。
  冬日里农事赋,官僚也清闲。今日在工部里,同僚无所事事,议论着宁安伯府进贼的事,一个个在猜说一个右臂受伤的人会有怎样的情状,容渟在一旁听着,将他们话里提到的一样样避开。
  他仍用右手接物,用右手写字。
  无人看出他与平时有任何的区别,更不会有人将一个夜闯别人府邸的小贼,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联系在一起。
  “昨天进我家书房的贼,其实是来给我送点心的乌鹊吧?”
  容渟迟缓地点了点头。
  “那你在这儿
  等等我。“姜娆匆匆离开,将近两刻过后,又匆匆回来,只是手里多了个药方,”这是我找御医开的药方,你照着这方子,分几次去拿药,千万别让乌鹊自己到医馆里去,那儿有人等着抓他。”
  容渟低着头,似是有些不悦。
  虽然夜里闯进宁安伯府的人是他。
  但在她心里,那人是乌鹊,受伤的人也是乌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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