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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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修池这段话,开了个好头。
  在人们不由自主跟随的思维模式下,后面的内容会越来越窝心。
  齐思云捏着他那串五花肉,已经很久没想起来要吃了。
  他开口:他今年16岁,高二,在默默关注了她四年之后,他终于开始慢慢向这个女孩靠近,尝试和她交朋友。
  终于有人考虑到年龄了。关澈笑着插了一句话,提了提气氛,让他们意识到自己还在创作这个故事,不让情绪一直走低。
  他为什么选择在高二这一年靠近他呢?席志业皱着眉头思考,过了一会儿才说,因为这一年,他自己的父亲被派去了六十公里外的矿场工作,厂里有宿舍给他们,他一周才会回来一次,给他的生活撕开了一道可以喘息的口子。
  又到了任嘉树这里,他把话题引向了班长的父亲:在一天天的交往中,他发现班长的情况和自己差不多,她也只有父亲一起生活,她的父亲经营着一家小书店,书生气很重,身体也不像自己父亲那样到处疼痛伤病,只是有点瞎,经常躲在厚厚的眼镜片下面看人。
  申婧:在和班长交往的过程中,他的性格渐渐得到了修正,也开始朝着阳光积极的一面发展。他也慢慢地爱上了班长,高二夏末的一天晚上,他鼓起勇气,约出班长,向她告白。
  你们前面的画风突然搞得一步步向上,我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了,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呀。
  黄依然看向自己后面的袁妙文和胥莹,因为这个游戏本身没有什么规则,所以三个女人交头接耳了一分多钟,最终似乎定下来了一个故事走向。
  那我就补充他所谓修正前的性格吧。胆小怕事、没什么共情能力,最直观地体现在有一年初二,他路过学校一条破烂围墙旁边,里面传来哭声,是一个女生被围着霸凌,脸已经打到血迹斑斑看不清楚了,衣服也仅能蔽体,她哭着求救,但他根本没有多看两眼,直接走了。
  嘶你们三个。任嘉树心疼地皱起眉。
  回到告白这里。他看见班长突然低下了头,过了很久才抬起来,脸色苍白,神情也变得很奇怪。说自己该回家了,有什么事后面再说。袁妙文接得很顺畅,她梳着利落的高马尾,干练又冷静,眼里也透露出一丝冰冷的精光,他觉得女孩这话说的很奇怪,一般来说都会回应的,她却像是在怕什么东西。出于好奇,他第一次跟踪到了女孩的家,那是书店背后的院子,商住一体。他扒着窗户看昏暗的屋内,见到了令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幕,女孩的父亲对她实施了性|侵。
  霍修池和关澈的神色都冷峻了下来,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就连导演组都半张着嘴,集体沉默竖着耳朵听她们说故事。
  最后一个,轮到胥莹了。
  她的栗色卷发几乎遮住了她半边脸,声音带着磨砂的质感,像是废土上站起来的一朵花。
  他几乎每晚都会去她家外面,有时候会看到,有时候看不到。但他从来没有一次踏进那个门,英勇地制止这件事。他在感到痛心绝望的同时,依然生出了对她身体的旖念,他知道极为变态,还是不可控制。夏季潮湿闷热的阴沟里,欲|望从萌生就带着腐臭。
  说到这里,她停了,目光望向霍修池。示意他如果想接,可以开始了。
  霍修池却摇头:你继续。
  好。
  胥莹换了一边跷二郎腿的姿势,抱着沙发上的抱枕:他们放暑假了,中间有一周他父亲回家,因为工头结账少发了两百,理论又没成功,回来破口大骂,将他打得非常狠他带着一身伤出去,碰见了同样嘴角是伤的班长。
  那晚他们在一起了,男孩坦白自己看见了她父亲的所作所为,说他们似乎是相同命运的人。那晚他也第一次触碰到了女孩的身体。
  胥莹没说太细,但他们都知道那晚,这两个年轻人在外面的草屋里发生了什么。
  两个灵魂互相舔舐幼小的伤口。
  好了,该妙文了。胥莹笑笑,眼里有一层薄薄的水光。
  袁妙文喝了一口广告商提供的牛奶,继续接上这个故事,她的表述风格没有那么文艺,更像一把戳向人心窝子的尖刀:他自己偷偷攒了十年的钱,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逃离这个家,现在计划里多了女孩,他攒得更凶,但非常快乐。同时,他们要对付女孩父亲,这个暑假也一直在搜集他侵犯的证据。
  眼看着他们要收集够了,一天放学,女孩说父亲出去进书了,第二天才回来,邀请他去自己家过一夜。
  他去了,然而推开门之后,却发现她父亲正坐在客厅饭桌旁,手里和桌上摆的全是他们的证据。
  袁妙文很会把控大家的情绪节奏,说到这里,她就直接停了,看着众人。
  妈呀冉慈心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他们得多绝望,多恐惧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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