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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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川当时受伤十分严重,治疗无效,慎楼以为师尊当真受了重伤。但看现在贺听风不像是有什么大碍的模样,他总算放下心来。
  贺听风的谎话被陡然拆穿,颇有些恼羞成怒。这个时候,他的表情倒是有了几分泽川的影子,不管不顾似的:你不是问我何时开始怀疑吗?
  他突然从身后摔出一件衣袍,整体为玄,勾勒金边,素净中隐藏富丽堂皇,显而易见是无上晴的产物。
  这是本君从十方狱中找到的,如果说之前皆为怀疑,那么这件玄衣的存在,我没法说服自己不信。
  他语气甚至带上些炫耀,似是要好好比较一番,谁的证据更有力。
  明明年岁过百,此刻脸上显露的洋洋得意,竟将他表现得如同孩提一般幼稚。
  慎楼怔然看着这件玄衣,猛然闭紧了嘴。若非被对方找到证据,他都快要忘记,自己曾经在十方狱留下痕迹。
  当初他时刻提心吊胆,害怕师尊第二天就会恢复记忆,于是褪下贺听风赠予的玄衣,用作往后无眠的慰藉。
  但现在,东西被当事人挖了出来。慎楼的脸色由红变白,最终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场跟师尊的对弈中是他输得彻底。
  但贺听风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扳回一局,必须得灭灭徒弟的微风。他从椅凳上起身,几小步走至慎楼面前,衣袂扬起,昭显主人脚步轻盈,心情愉悦。
  他仰着头,直直看向慎楼的眼睛,戏谑道:你当时不是说,把衣袍损坏了吗,可为师细细看过,这件玄衣可是保存得极为完好唔。
  慎楼一把横过贺听风的后脑,将其按进自己的胸前。耳根再度透红,贴紧的心跳如若擂鼓,他话语中是满满的无可奈何,求饶似的轻拍对方后背。
  师尊你饶了我吧。
  贺听风的脑袋埋在徒弟胸前,闷闷地笑了一声,也作势将慎楼圈紧。
  师徒二人就这姿势抱了一会儿,仙君也觉得自己跟小辈较劲,实在过于幼稚,于是指尖偷偷勾起。
  用灵力将玄衣团吧团吧揉在一起,然而下一秒,四周偶有些微灵力波动。他嘴角的笑容霎时落下,眼神猛然变冷,同时挥出一掌,竟直接击落帷幔,沿着窗外飘向空中。
  谁!
  他从慎楼怀中推出,身形移动,瞬至窗前,灵力仿佛成了条细绳,只需用力一拽,那在船外偷听之人就再也无法躲避,摔进内里。
  贺听风那一掌应当是完全没有留手,直击痛处,那人重重摔进船舫,面上梨花带雨,连妆容都花了一半,竟是个身形消瘦的女人。
  慎楼细细打量一番,莫名觉得此人有些熟悉,不断在脑海中过滤记忆。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贺听风皱眉。
  话虽如此,贺听风并不担心他们的谈话被偷听了去,五洲之内,恐怕还没有人能够逃过他的眼睛,隐藏在角落长久不被察觉。
  就算是方才紧迫关头,他也是第一时间就将人揪出。
  女子低声啜泣,满脸泪痕,眼中仿佛有含波秋水,欲语还休。
  奈何仙君根本不懂怜香惜玉,他对这般偷听窃贼厌恶得紧,不论男女都视同鼠辈。见状,他手中直接凝结断玉,最后重复一遍:要么说,要么死。
  剑锋寒光映射上女人的脸,她表情微微一僵,似是在怀疑自己的媚术出了问题,虽提防贺听风的刀剑,眼珠一转,随即将视线转向另一人。
  公子!救救奴家吧,奴愿替您做牛做马报答恩情。这一声叫得是婉转动听,可比那树上的黄鹂还要婀娜,眼波流转,含蓄地朝着慎楼送去秋波。
  哪里是愿当奴做婢,分明是想以身肉偿。
  慎楼对此嗤之以鼻,但贺听风不知,私以为两人相识,狐疑地偏头,将视线瞥向徒弟,似乎在暗示:难不成,这是你欠下的风流债?
  也不知为何,这个念头在脑海出现的瞬间,贺听风突觉心头针扎,不过一瞬即逝,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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