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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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出的刑警或穿着黑色警服或是便衣,身躯里散发着坚毅的力量,是正义凛然的警魂。
  几个路过的刑警会偷瞄几眼一旁的少年。
  “我的人啊,都别看了。”
  晏蓓力到冬天也是一身干练的皮衣,她拍了拍几个同僚的肩,示意让他们赶紧解散。
  “我靠,晏队,你这婚离得是真伤到了啊,”二队嘴最皮的小刑警何庆贤指着少年说:“吃嫩草,也不是这个吃法啊,这男生17岁有没有?”
  晏蓓力没解释,反而接上他的玩笑,顺便讽刺:“我就喜欢年轻力壮的,不像有的人在楼里抓个贼,连楼梯都不敢翻。”
  “晏队,那是普通楼梯吗?”何庆贤一急,声很高:“我要翻下去,你们都得去兆园给我烧香。”
  兆园是祁南警察殉职的集体公墓。
  晏蓓力扒开他脑袋,视线里只容得下摩托车旁的雄姿勃发的少年,双眼在放光:“他肯定敢。”
  尹海郡朝她挥手。
  上午收到他要来警队找自己的消息,晏蓓力心情大好,她双手挽在胸前,走向他身前:“走,找个地方聊聊。”
  尹海郡点头:“ok。”-
  都不是什么小资文艺的人,所以晏蓓力随便挑了一家环境不错的咖啡馆。
  一人点了一杯美式。
  带着咖啡豆香味的热气,腾腾萦绕。
  一路过来,晏蓓力是被冷着了,赶紧用咖啡杯暖暖手:“怎么突然想通了?”
  尹海郡单手握着纸杯,想了想说:“人人都说我适合做警察,我想试试。”
  打第一眼见到这孩子,晏蓓力就觉得是做警察的好苗子,不仅是因为有一副孔武有力的身子骨,而是有一份不畏强权的正义感。
  她记得,那天,也是一个冬天。
  局里接到了报案,说两个男生打架,其中高个男差点把瘦个男打骨折。当时,她和另一个男同事给高个男做笔录,问他为什么打人。
  少年棉衣脏了一半,看得出刚刚闹得很凶,愤怒未平,被揍得淤青的嘴角,困难的扯动:
  “徐非利用自己班长的身份,强行留下全班最内向的女同学,在教室里企图性侵她,要不是被我撞见,后果不堪设想。”
  “证据呢?”男警察面色严肃,俨然一副教育的姿态:“现在徐非的家属告你无故殴打他人,根据我们的了解,你平时在学校并不安分。”
  晏蓓力一直没出声,只紧紧盯着少年。
  少年明明才15岁,但眼底却是比成年人更有虎劲的狠,他瞪向男警:“不好意思我没证据。一,教室没监控,二,我揍人,没空录像。”
  他还补问了一句:“难道,警察的职责不是寻找证据,调查真相吗?”
  在男警看来,他是在挑衅警威。
  少年没在怕的,拇指用力一刮嘴角的血迹,盯着男警:“徐非的舅舅是北城分局的警察,大概率这事会不了了之。但是如果我被冤枉进了局子,我敢连无用的人也一起揍。”
  男警火冒三丈,身子刚站来半截,却被晏蓓力用力拉下。
  她放走了少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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