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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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很冷。像是热血从筋络里抽尽了,冷到极致,反而肺腑如灼。”她带着晏迟的手,一直带到喉间,“烧得我不知道说你什么。”
  晏迟伸手回抱住她,将自己送到陛下的怀里,伸手去解对襟的盘扣,忽地被殷璇按住了,猛地压回了软榻上。
  “想什么呢?”殷璇伸手抬起他的下颔,“再过两个时辰,服药休息,便无大碍。不必每次都如此疏解,让你……”
  晏迟愣了一下,莫名觉得生气,稳了稳心神,才道:“你让我陪你,反而犹自强撑。原来高处难登,陛下是骗我的。”
  殷璇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目光在对方盈泪的眸间停顿了一刻,复又听了一句。
  “你本来就是看不上我,夜半情语,原就当不得真……”
  殷璇听得越来越稀奇,第一次觉得像晏迟这样清正见底的人,也能宛转低回地诉说情衷,言辞楚楚,无比动人,竟有几分祸国的潜质。
  她伸手覆住对方的颊侧,掌心贴合曲线,低首深吻,堵住那双轻声控诉的薄唇。
  清冽男声梗了一下,音带呜咽,被撬开了齿列,按在壁上。
  四下暗无光,屏风上的万里江山描绘精细,气势磅礴,一侧的题字行云流水,走笔之间,似有溪流潺潺。
  衣物簌簌,玉带坠地。
  ————
  阿青、百岁和静成在宜华榭等了一日,见夜色将落,也不见晏迟回来,忍不住差人去问。后来归元殿的点禅回话说,陛下翻了晏郎主的牌子,要宜华榭明早再来接人。
  三人左右盘算合计,得了消息,这才心安。然后又准备明早的轿辇等一应事物,又忙了半宿。
  而归元殿这边,安太医刚刚辞去,太医院熬了一盅汤药,温在厚器皿里,搁在小火炉上。
  晏迟换了衣服,披着被子围在榻上,在那儿趴着看炉子。而殷璇在另一边的座椅上批了几本奏折。
  她衣衫散乱,赤如火的束腰不知掉落到哪儿去了,披着一个玄底的披风,趁着脑子清醒看了一会儿政务。
  笔尖舔墨,落纸窸窣。另一边的火炉翻出气泡,声音也悄悄的,屏里点了盏灯,暖光四溢。
  “你今天,”殷璇忽地道,“都跟孤说什么了,你还记得吗?”
  晏迟动作一僵,半晌说不出话来。他默默地朝床榻角落缩了一下,低声道:“臣……”
  “从没见过像你胆子这么大的。”殷璇瞥了他一眼,“你是无所牵挂了吗?不知死活。”
  晏迟埋头不吭声,从被子边角露出一点点视线偷看她,过了一会儿,才小心地道:“还是有所……牵、牵挂的……”
  “嗯?”殷璇撂下奏折,拔步向前,看着晏迟围着被子缩成一个小团儿,在角落默默地看着她。
  她坐到榻边,伸手把这一团儿连被子带人都给拽回来,反手扣进怀里,蹭了蹭他的发顶,问道:“上药了吗?”
  晏迟低低地道:“嗯,我料理过了。”
  “让孤看看。”她将锦被拉低一些,趁着烛火挑开薄衫,看了一眼上过药物的肌肤。
  原本冷白的肤色在烛火的笼罩覆盖下显出暖意,透着一阵如玉的光泽,上面烙着零星的红痕和齿印。
  殷璇手臂环过他腰身,稳稳地抱住了,随后道:“你今日跟我说的话,是真的吗?”
  晏迟以为她还要追究,小声道:“臣那是……一时情急,理智皆无,才冒犯了您。”
  “我是问,你说天下妻夫,相扶相携,才称伴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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