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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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颜殊我害怕……”语气中还带着呜咽,她的眼泪透过他胸/口的衣料渗透进来,明明温热,却让心变凉。
  记者看没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顾颜殊背对着他们,声音里面没有一丝温度:“你们可以选择继续助纣为虐,但是医院病房里是有摄像头的,今天在场的所有人,我保留对你们控诉的权利。”
  还有记者不怕死:“我们有权让民众知道真/相。”
  他冷笑一声,少见地吐出一句脏话:“老子的家事关你们屁事?”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乱:“你这人怎么骂人呐!”
  碰巧月姨来给陆遗珠送饭,看见医院里这么多记者就知道肯定有人暗地里使绊子。她是钱家的老人了,骨子里面也学到了一点东西。当即就穿过记者,把手里的饭菜放到桌上。
  眼睛看着记者,话却是对着顾颜殊说的:“姑爷先让小姐吃点饭,这种小杂碎,不必为他们费心。”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记者里面有人气不过,叫嚷起来:“还有没有点公民素质?”
  月姨冷笑:“你们要是有素质,怎么会闯过来质问一个病人?敢在钱家面前班门弄斧,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棺材钱准备好了吗?”
  她说话根本不需要顾及什么,反正她不过是个佣人,说话不好听也代表不了钱家的脸面。
  “你这个老东西,找打是不是?”
  月姨面色一凝,大喊:“阿标!”
  从门外进来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说话都像机器一样冰冷:“月姨。”
  月姨说:“让他们看看,钱家以前是做什么的。”
  阿标撩/开衣服,左右两侧鼓鼓囊囊,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那是两把勃朗宁。
  那帮记者本来就害怕顾颜殊,又被这么一吓,哪里还敢造次。僵笑着说误会误会,就退了出去。
  记者都退了出去,陆遗珠却还把头埋在顾颜殊怀里不肯出来。
  月姨说:“遗珠小姐不用怕,但凡钱家的人,哪个没被记者围追堵截过。”最需要的是习惯。
  当初陆蕾妍也曾经被记者围着问她是不是插足了钱昕然的婚姻,被扣上小/三帽子的时候她整天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只是胆量都是练出来的,即使陆蕾妍再娇柔,现在也学会了对着记者微笑,反问一句:你觉得呢?
  这世上的事情,从来没有一件是特别不能做到的,只看你自己怎么去面对它。
  陆遗珠从他怀里出来,苍白的脸苍白的唇。她问:“还会再来吗?”
  “遗珠小姐,这个谁都不能保证,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多吃点东西,把身体养养好,然后回家里去。家里的安保措施比这里强多了,肯定不会有记者。”说到这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顾颜殊。“这里是医院,按道理说记者是进不来的。现在既然能进来,肯定有个人给他们开路。”
  顾颜殊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上却没露出分毫内心的情绪,只是点点头:“这件事我会处理。”站起身扶着陆遗珠重新在床/上靠好,“不过月姨说得对,遗珠你是要吃点东西,不可以再闹脾气。”
  月姨拿了碗筷要喂饭,顾颜殊接了过来,“我来就行,月姨你坐着休息吧。”
  她不置可否,和阿标两个人退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看见地上有碎瓷片和斑斑油渍,月姨目光闪了闪。状似不经意地扫过顾颜殊,果然看见他手背上一片鲜红,已经半干涸。
  因为怕陆遗珠吃不下,月姨特地让厨房做了粥带过来。煮得稀烂,却是香气扑鼻的鸡丝粥。京城人是不大喜欢吃粥的,顾颜殊一闻就知道这是南方厨子的手艺。看起来钱昕然对这个妹妹并不上心,其实是真的用了心思。
  他舀了勺粥送到她嘴边,温声说:“好歹吃一点。”
  这次陆遗珠倒乖乖地吃了,眼泪已经干在脸上,绷紧着有点难受。“其实你大可不用这样,就算孩子生下来了,我也不会给你。”
  他的手顿了顿,然后又像没事一向继续喂她,淡淡说:“你知道我从来不是为了孩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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