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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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二哥,怎么回事?”白鹤眠呛得喘不上气,哭着问,“阿文哥呢?”
  封栖松的手还捂着他的耳朵,掌心沁出了冰冷的汗。
  白鹤眠肝胆俱裂,攥着封栖松的衣袖止不住地哀号:“阿文哥……阿文哥!”
  “鹤眠,”封栖松来不及消化阿文死前说的话,只能用力将白小少爷抱在了怀里,“鹤眠,你冷静一点!”
  白鹤眠僵住。
  他伸出沾满污泥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封栖松高挺的鼻梁,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然后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
  再之后的事,白鹤眠就不知道了。
  很多天以后,他在医院幽幽转醒,几天几夜没合眼的封栖松正握着他的手浅眠。
  “醒了?”封栖松随着白鹤眠的动作惊醒,哑着嗓子说,“荀老先生已经来看过你了。”
  “我瞎了?”白鹤眠哼哼唧唧地问。
  “没有。”封栖松把他的手揉进掌心,“但你摔狠了,脑袋里有淤血,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恢复视觉。”
  “会好吗?”
  “会。”封栖松安慰他,“很快就会好了。”
  白鹤眠乖巧地歪着脑袋,静静地躺了会儿,又问:“阿文哥呢?”
  封栖松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白鹤眠也不追问,他把从陈北斗口中听见的话转述给了封二哥:“阿文哥应该是封大哥的爱人吧?这么些年,一直被陈北斗关着,实在是……”
  他说不下去了,苍白的指尖疯狂地痉挛。
  那一声又一声的闷响,每一枪都打在白鹤眠的心底。
  “陈北斗对阿文哥开了好多枪。”白鹤眠抱住了封栖松伸过来的手臂,泪水从眼角跌落,“我看不见……我什么也看不见,可是我闻到了血腥味。封二哥,阿文哥是为了保护我,才……”他话音未落,又晕了过去。
  封栖松慌乱地喊来荀老先生,在得知白鹤眠受惊过度,极度虚弱以后,将脸深深地埋进了掌心。
  “荀老先生,若我不要这个孩子,鹤眠是不是会好受些?”
  荀老爷子难得没有反驳。
  白鹤眠伤得太重了。
  身上的伤能慢慢养,可脑袋里的淤血不知何时才能消。刚刚封栖松安慰他时说得轻巧,荀老爷子却是知道,那不过是说辞。
  很多病人这辈子再也没见着光明。
  “那我不要了。”封栖松狠下心,决然地抬起头,“只要不伤到他的身体,这个孩子不要也罢。”
  “封二爷,孩子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荀老爷子坐在封栖松身旁,将手放在了他的肩头,“我知道你心疼白小少爷,可他要是想留这个孩子,你怎么能代替他做出决定呢?”
  “我……”
  “若是你能早些回来,”荀老爷子忍不住嘀咕,“哪怕早一天,白小少爷也不必吃这样的苦。”
  封栖松无声地苦笑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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