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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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云泽摇了摇头,咬着牙支撑着站起来,“你先扶我去栅栏门那儿去。这些野猪跑进来,想必是栅栏门被撞开了,要赶紧关上。”
  “孟云泽……”
  “不要耽误时间,快……快去!”
  顾水璃见孟云泽神色坚定,只好无奈地扶着他往栅栏门走去。
  却见栅栏门果然被巨石撞开了,透过栅栏门,隐隐可以看到还有不少动物在山谷外的平原上游荡。
  “这些动物平时不是都待在丛林里吗?怎么都跑到这儿来了。”顾水璃不解的问。
  “这几日飓风这么剧烈,树木砸倒了许多。这些动物的家只怕被毁了,所以仓惶出逃。这里空旷,相对安全,就跑到这儿来了。”孟云泽焦急地看着被砸开的栅栏门,“得赶快将门关上,不然还会有更多动物跑进来。万一再有野猪或者狼跑进来就不好办了。”
  两个人便不再说话,齐心协力地抓紧时间关栅栏门。他们先用一根树干撬走了卡在栅栏门口的巨石,又寻了一根粗枝干作为门栓插在栅栏门上,最后孟云泽还用粗粗的藤蔓将门栓牢牢缠在栅栏门上,这才大功告成,靠着栅栏门上喘着粗气。
  “孟云泽,”顾水璃掏出手帕心疼地擦着孟云泽脸上的汗水和灰尘,一边不解地问:“你将门栓缠得这么死,莫非我们也不出去了?”
  “还出去干什么?”孟云泽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三头野猪和菜园子里到处乱窜的兔子、野鸡,挑眉笑了笑,苍白的脸色使得笑容也分外虚弱,“这些动物知道我受了伤,现在都主动送货上门了,也省得我出去找他们。”
  这种情况下他还有心情若无其事地开玩笑,顾水璃本想嗔怪他两句,可是转眼看见孟云泽脸色苍白,身子已经止不住地往下瘫软,她心中大惊,急忙搀扶着他向石屋走去。
  孟云泽强撑了许久,精力已经是大不济,喝了药后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顾水璃便轻轻拆开他腿上的布带,含着泪水为他重新包扎。
  当初孟云泽身上的金疮药早已用完,幸好他在军中时跟着老军医学了很多,特别是对行军打仗时的一些外伤治疗很有研究。他识得一些草药,平时打猎时看到了药草便采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安顿好了孟云泽,顾水璃见他微微打着呼,睡得正沉,便去厨房熬了些肉汤,看到屋外的一片狼藉,她叹了口气,又去收拾那几头野猪。
  野猪实在是太重,又脏又臭,顾水璃拉都拉不动。以前这些累活脏活都是孟云泽处理,现在他受了伤,顾水璃想自己动手收拾,可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折腾得满头大汗,死野猪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顾水璃无奈,只好放弃努力,又去厨房拿了铁锹去菜园那儿收拾残局。
  她心痛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整理的菜地被破坏得不成样子,除了飓风的肆虐,之前从外面跑进来的野猪、现在仍在菜地里乱窜着的野兔和山鸡,也给这些幼苗造成了新的伤害。
  顾水璃赶跑了野兔和山鸡,拿起铁锹将菜园里大块的石头和树枝一一铲出去,忙活了一两个时辰,菜园没有清理出来多少,她倒是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此时已近正午,几日不见的太阳此刻充分展示着它的威力,白花花的阳光刺得人的眼睛发痛。顾水璃叹了口气,便准备先回屋休息,看看孟云泽睡得如何。
  她拖着铁锹,有气无力的朝着石屋慢慢走着,经过那一片竹林时,一团黑黑的物体刺痛了她的眼。她凝神望去,居然是一只野狼。
  顾水璃浑身的汗毛立即竖了起来,她紧握手中的铁锹,死死盯着那头野狼,却见那头狼静静躺着,唯有身子微微颤动着表明它仍然活着。
  僵持了会儿,顾水璃见它仍然一动不动,便大着胆子举着铁锹走了过去,眼前的一幕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却见一只母狼躺在地上,肚子已经被划开,肠子流了一地,一团血肉模糊里,依稀看得出有几只小小的狼崽。
  顾水璃猜测这头怀孕的母狼估计是在飓风中受了伤,被尖石之类的划破了肚子,它撑着一口气逃到这个安全的地方,却没能撑到最后,因为那血肉中的几只狼崽也是一动不动,早已失去了生命。
  她突然感到眼睛有点儿模糊,鼻子发酸,决定挖一个坑埋葬这一头了不起的母狼。
  挖好了坑正准备埋母狼时,顾水璃意外的发现有一头狼崽在微微的蠕动,发出细小的呜呜的声音。
  顾水璃心头一动,不顾血污将这只幼狼用双手捧起来,这只还未足月的狼崽很是弱小,睁着一双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顾水璃心中一软,居然产生了要养它的冲动。
  那只母狼似乎觉察到了顾水璃的动静,它艰难地睁开了眼,看着顾水璃微弱地呜呜了两声,眼里流出了泪水,之后慢慢合上眼睛,便一动不动了。
  顾水璃埋葬了母狼和那几只狼崽,又将这只小狼崽清洗干净,小狼崽乖巧地看着她,看得顾水璃心中一片柔软。她看着小狼崽雾蒙蒙的圆眼睛,轻声道:“小狼崽,你做我的小伙伴好不好?”她蹙起了眉头,“不能老叫你小狼崽啊,得给你起一个名字。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让我想一想……对了,就叫你八公好了,忠犬八公,好不好?你以后可要像八公一样忠心才行哦!”
  小狼崽呜呜的叫了两声,竟好像听懂了一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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