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妖僧[重生] 第2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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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澄的眼里,有惶然,有失措,甚至还有对他的心疼,但是就是没有抗拒和被隐瞒的愤怒,一念为自己方才的一番解说十分满意,他故意先说自己的过往经历,引起梁澄的怜惜,再刻意的引导一下,让对方心里有了猜测,等到最后说出时,以梁澄那副柔软心肠,定不会舍得抛弃他的。
  果然,梁澄哆嗦着嘴唇,问道:“你不恨我吗?”
  “我为何恨你,”一念笑,“且不说当年滕王一案与你无关,即便是明元帝,我亦是不恨的。”
  见梁澄满脸不解的神情,一念继续道:“不是我宽宏大量,而是我对滕王和修漱心,并无血脉相连之感,幼时的经历更叫我不喜修漱心,何况我亦不忍见百姓受苦。”
  这最后一句自然是说给梁澄的听的,果然,梁澄闻言,双眼就是一红,露出一副深受感动,又万分心疼他的表情,“师兄,这个皇位,父皇坐得名不正言不顺,如果你想夺回来,我愿意帮你。”
  第50章 可否生子
  一念说,坊间关于赵太后以蛇充龙的流言是修漱心和滕王旧部放出去的,既然一念已经知道明元帝并非梁齐血脉,对方若想复位,名正言顺,他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尽管明元帝是他的生父。
  然而明元帝给的这条命,上一世他就还了回去,更兼明元帝一开始就没有把他当做亲生骨肉看待,早早就下了寒毒,对方所作所为,已然寒了梁澄的心,所以梁澄才会说出帮一念复位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一念微微一顿,做出一副忧国忧民的的模样,道:“即便滕王旧部如今依旧有几个活着,但是空口无凭,无法证明我就是滕王的遗腹子,难教天下人信服,何况明元帝自登基以来已有24年,朝纲独断,几位皇子业已长成,手下亦有些势力,何人不愿争揽从龙之功,到时势必引起诸王夺位,朝纲动荡,如今突厥虎视眈眈,南越诸国亦是蠢蠢欲动,大齐近来天灾屡降,国库不丰,经不起动乱和战火。”
  修漱心的计划便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四王相争本就激烈,他们暗中添火,然后刺杀明元帝,引发诸王内斗,等到两败俱伤,再出面揭发明元帝并非先帝血脉,加上不世阁静水宗多年来韬光养晦,于朝中经营势力,更是与一些原先与滕王交好的世家贵勋达成协议。
  二十几年来,修漱心夙夜汲营,若是一念配合,复位指日可待,可是一念作为大齐皇室唯一的血脉,若是他不乐意坐那位置,那些世家大族如何肯与江湖中人合作。
  这之中里应外合,若是操控得好的话,并不会引起大的兵乱,甚至可以控制在皇宫之内,不过这些却不适合现在就告诉梁澄。
  梁澄却还是心有疑虑,道:“即便你无心皇位,修宗主难道就会善罢甘休,听你所言,修宗主多年经营,背后只怕不乏倚仗,她所为不过报仇雪恨,即使你不想复位,她也不会放过明元帝,到时朝廷无主,一样会乱!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与修宗主合作,早作筹谋,师兄,你本该天家贵胄,而不是、不是这般畸零无依。”
  一念听后,心里流过一阵暖流,只觉得浑身慰贴,没有一处不舒服的,忍不住又亲了亲梁澄的眼帘,道:“师兄才不想做什么皇帝,只想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要是我做了皇帝,底下定会有一群臣子每日哭嚷着要我扩充后宫,师弟你舍得?”
  梁澄自然是不愿意,光是想象着一念对着另一人温言悦色,缱绻柔情,他就觉得心口一阵绞痛,果然,一旦沾染情爱,不论原先多么云淡风轻,无牵无碍的人,都会变得斤斤计较患得患失。
  一念见梁澄一副失措惶惶的神情,心里就是一怜,柔声道:“莫怕,师兄除了你谁也不要,况且……”
  “况且什么?”一念说到一半,忽的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来,梁澄不由疑道。
  一念压在梁澄身上,一只手忽然按向梁澄小腹,凤眼微勾,嘴角轻斜,笑道:“师弟可以给我生一个啊。”
  “啊……?”梁澄茫然,什么叫“给我生一个”……等等?!
  梁澄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我……师兄的意思是……我、我可以……”
  一念见梁澄惊惧欲绝的模样,心里一蹬,连忙安抚道:“师弟,这不是什么怪事,你既然来了月事,自然是……可以生的。”
  梁澄下意识地按向自己的肚子,却被一念牢牢握住,他抬起眼来,眼中仍旧带着一丝迷茫与仓皇,毕竟男子生子,听来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梁澄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情有可原。
  “师弟,你听我说。”一念专注地凝视着梁澄,轻声问道:“当我知道师弟阴阳同体后,师兄心里就生了一个念头,怎么也息不下去……”
  “师兄你?!”梁澄如何猜不出一念所谓的“念头”指的是什么,他崩溃似地摇了摇头,咬牙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无法想象自己大着肚子的模样,葵水一事本就有些超出他的底线,要不是因为这是身体转好的症状,他如何接受得了,如何再能安然接受自己能够怀孕生子这样的事实?!
  万一将来生下的孩子也跟他一样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梁澄就狠狠地打了激灵,更加坚定地回绝道:“我不会生的!”
  因为这幅身体,他未有一日真正地高枕安眠,上一世直到死前都是活得战战兢兢的,即便行事看起来从容自如,贵气凛然,没人知道他在背后付出怎样的刻苦,午夜梦回又是怎样的自厌自弃,无论怎么告诉自己,都无法摆脱灵魂深处的自卑,那是一种,你的出生和存在皆是一种残缺和错误的窒息感。
  他还记得自己十岁那年,正好撞见四皇子戏弄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九岁的四皇子一脚踩住那小太监的底下,声音里透着嫌恶与稀奇,嬉笑道:“原来割的是两颗蛋,本王还以为是一整个都刮掉呢,也对,要不然怎么如厕,难道像个娘儿们那样蹲着吗,哈哈哈,这样不男不女的,不如全部去掉得了,哈哈哈哈!”
  梁澄知道对方说的不是他,但是那一刻,他仍旧觉得两颊火辣辣地疼,仿佛正在被四皇子羞辱的人不是那个小太监而是他,从心底深处升起一股寒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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