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花紫见(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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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紫见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窗外有淡淡的曦光打在窗帘上,暖暖的橘色。
  客厅里面依旧乱作一团,头有些沉,身体四肢如同被碾压过般的酸痛。
  毯子从身上滑落,清晨的微风从窗户的缝隙钻进来,拂过,引得微凉。
  迷茫的双眼,还有着混沌,顾目流盼间,便瞧见了不远处的破碎的布条。
  似乎有些眼熟。
  刹那间,整个人便清醒了过来,举目望去,客厅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好你个陈初善……”一口银牙咬得呀呀作响,像是想起什么,猛然掀开薄毯,看到自己还算衣衫完整时松了一口气。
  墙上的时钟,缓慢前行的短针快要到达名为八的数字,顾不得身体的酸痛,用着极快的速度洗漱、换装,化妆,还来不及吃早饭,便匆匆出门去。
  白色的轿车从小区驶出,向着市中心的人民医院而去。
  干净的病房,只有一架床,床上的妇人带着氧气罩,斑白的头发,苍白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时日无多的感觉。
  房门打开,走进来的人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包臀裙,黑色的亮得发光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染成褐色的长发,发梢微卷,干净利索的打扮,化着浓妆,但意外的,却不觉得艳丽,反而透着别样的清纯。
  “今天感觉如何了?”花紫见坐在病床前的皮椅上,虽是询问的话语,却一股冷冽的感觉。
  病床上的人听到声音,缓缓的睁开眼,没有生气的眼睛在看到病床前的人时又透出几丝精光。
  “小~见~”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氧气罩里发出,但听起来,似乎有些喜悦夹杂其中。
  “不要这样叫我,我不喜欢,既然还不错,那就行了,我走了。”说罢便站起身来,打算离去。
  这般起身,床上的人似乎有些激动,薄被下伸出一只瘦的皮包骨的手来,想要抓住欲要离开的人,但才举起三寸高,又失力的掉下去。
  “有什么事说就是了,不要乱动。”蹙着眉将那手放回被下,掖了掖被子,看了看墙上空调的温度,又拿起遥控板调高几度,然后将透风的窗稍稍开大些。
  “是……妈妈……对不起你。”哽咽的暗哑的声音,泪花泛起,蕴藏在那浑浊的双眼里。
  “好了,给你说了我不喜欢听这些,我还有事,先走了。”这次没有停留,话落时人已经走到了门口,然后开门关闭。
  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时,那床上的妇人眼里的精光又渐渐的暗淡下去,然后缓缓的闭上眼,泪水便顺着眼角划进鬓白的发里。
  门外过道,靠在墙上的人面无表情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然后深吸一口气,踏着有条不紊的步伐走进了过道最末端的医师办公室。
  咚咚咚,清响的敲门声,在听到门内说出请进时踏入。
  “范医生,我来了解我妈的情况。”清灵的声音,泛着温和的笑容。
  “花小姐,就知道是你,每个星期天早上都来,放心,你妈妈现在情况不错,各方面的指标都很稳定。”说话的医生看起来岁数不小,满头的头发几乎白了大半,一脸皱纹。
  “那就好,麻烦范医生了。”
  “没关系没关系,现在啊!难得见到你这么孝顺的孩子了,你就放心吧,再说了,你妈不是还有小陈看着嘛!她对你妈妈上心着呢,有什么情况其实你可以完全问她,哦对了,今天好像到她轮休了。”
  上了年纪的人,一旦说起来便是喋喋不休,但是花紫见却并没有不耐烦的神色,只是对方在提到陈初善时,脸部有些微微僵硬。
  而此刻正在休假的陈初善,正被一头发怒的“狮子”疯狂咆哮,丝毫不敢动弹。
  “又分手了!!陈初善,你怎么回事,怎么每次刚一定下婚期,就分手了,你这次,非得给我和你爸说明白不可。”雅致的装饰,透着古风意蕴,茶几前的人红着脸,一副气急的模样。
  “哎呀,老何同志!你急什么嘛!那这不是,不合适呗!”陈初善缩着头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对自己发飙的人,心里不断哀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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