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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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送了他两颗超级大的白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个炒股的能吐出象牙来?”
  我鼓起嘴:“至少人家觉得我很美。”
  “你本来就很美啊,”他强调,“我没有说过你不美,我只是说,你有时候并不是我的菜。”说着又开始语重心长起来,“你的美是自己定义的,你只有坚定自己的标准才能遇到符合你标准的人,如果你一直跟着别人的取向和审美波动,很难发掘出真正的自己。”
  三十岁、逛知乎的老男人就是很爱讲道理,戳得我五脏都漏气了。
  二十二岁、渴望注视的小姑娘完全听不进他的道理,而韩彻还在继续:“而且,那个炒股的夸你美肯定是有目的的。男人是极其自大的物种,如果没有什么目的,他们的话题都只会围绕自己的成功,且心安理得认为你们的美丽是自己牛逼的献祭品。”
  “你不是男人吗?”我反问。
  “我是,但我是清醒的男人。”
  踩同类还要捧高自己,果然自大。我瞪他:“那他夸我的目的是什么?”
  韩彻眸中闪过一道犀利的光,一字一顿:“睡!你!”
  “我不信!”
  “请问美丽的林小姐,你认为他的目的是什么?”
  一股气流在我胸中涌动,答案呼之欲出,但我多少说不出口。这件事无比正常,可在玩咖眼里却被黑白颠倒得像个笑话。
  他打趣地看着我:“跟你谈恋爱吗?”
  我僵住,深知灵活处理好男女关系和情绪,属两性中的技术工种,无一定经验无可能练达,可仍无法在烂漫的年纪一下推翻童话认知,总觉得自己是命定的白雪公主,适合水晶鞋的灰姑娘,会被王子吻醒的美人,还有,终结浪子的傻白甜。
  我们打了个赌。
  入局时我便知道自己赢面很小。
  到达swindlers’时已是晚上八点半,灌了一杯咖啡,才勉强应局。
  二楼半吧台,张铎坐在韩彻昨天的位置附近,朝我热情招手。今日他穿的比较休闲,倒是我显得正式了。
  “连着两天酒吧,酒吧新人吃得消吗?”
  他要帮我点威士忌,我推说自己只能饮一杯鸡尾,揉了揉太阳穴,露出疲|软|状态。
  张铎与我聊了一小时,话题琐碎。酒吧很吵,男女距离会比咖啡馆或是普通餐厅近,是个天然暧昧场所。韩彻推翻张铎是个好男人的理由便是——正经约不会选酒吧。
  不知是没有酒精助力,还是头顶悬着一把刀,我整个人嗨不起来,所以他邀请我去蹦迪时我欣然答应。
  韩彻催命鬼一样发来:【next!body touch!】
  像个被男性|欲|望操控的工具人一样,当张铎的手借着音乐节拍,轻轻搭在我腰上时,我实实在在地皱起了眉头。
  张铎的手没有上下滑动,但试探的指尖与露骨的眼神在动次打次的节奏中跃跃欲试。他俯身与我交耳,唇不经意擦过耳廓,他在征求我一个暗示,我几乎可以想象一旦松下防线后,身体走向是何处。
  并不意外,这样的场合没必要矫情,这样的尺度也并不过分。
  只是我那杆男女进展的标尺并不适用于高频出入娱乐场所的男性。
  “滴滴——”
  张铎降下后座车窗朝我挥手。我走出两步又敲了敲车窗,“谢谢你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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