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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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昼月握着笔的手指下意识一紧,心中陡然升起防备,他将笔放在一边,抬眼看去。
  昼月在写什么?方衍问道。
  语气熟稔,亲近又自然。
  林昼月对方衍的脸皮向来佩服,他淡淡道:有事?
  方衍:墨灵城的这个季节太燥,怕你不习惯。
  林昼月:劳方盟主挂怀。
  方衍目光从林昼月未加遮掩的纸上滑过,只无意间的一瞥,就能看到开头对林听的关怀。
  累不累,忙不忙,好不好。
  林昼月从旁拿过一张新的宣纸盖上,声音又冷了几分:还有别的事吗?
  方衍沉默片刻,脑子里是刚刚聂立侯没忍住的叨叨。
  聂立侯腿断了,怕施姣姣担心,不敢让她看,结果施姣姣看不到担心的哭,聂立侯没办法,只能让施姣姣看,施姣姣看了还是难过。
  话里话外都是小两口的你侬我侬,叫人听了好笑,又觉得甜蜜。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已经离开仙盟这么些天,林昼月从来没有关心过他身上的伤一句。
  方衍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林昼月听到后眼里有一瞬的茫然,继而眉心微蹙,不太耐烦道:方盟主修为盖世,命比天长。
  方衍并未放过林昼月那一闪而逝的神情。
  茫然。
  像是完全没把他的伤放在心上,全然忘记了,以至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盖在信上的宣纸被风扬起一个边角,师兄二字再度映入方衍眼帘。
  世人皆知林昼月有一手好的剑术,却鲜有人知字也写得极好,笔锋刚劲,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傲。
  有次二人共同去处理某地的事务,那里有在乞巧节互送书信表明情义的习俗,林昼月脸皮薄,哪怕在云雨之事间也很少能说出句喜欢,他指着那通红着脸低头给心上人递信的爱侣,说自己也想要一封。
  林昼月理都没理他,他也只是随口一说,第二天便忘了,结果回到仙盟后不久,寝殿的枕边就放了封同样制式的情信。
  不带任何缠绵悱恻的诗句,却每一笔都流露着愿长久的温情。
  刚才匆匆一眼,只看开头几句,林昼月后面还给林听写了些什么?
  胸口再次难受起来,不是因伤所致的疼痛,而是一种更为不舒服的酸涩。
  见方衍久不说话,林昼月愈发的不堪烦扰,动手收拾起桌上的东西:你若是想换间屋子,那便让给你。
  方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眸色深沉: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林昼月漠然道:虽然不明白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破镜可圆,覆水能收,但是方衍,收起你的高高在上吧,你知道,我最烦这些。
  一句狠话还不够,林昼月继续道:坦白说,方衍,你就是死在这儿,都和我没有半点干系。
  说罢便挣脱方衍的桎梏,径自离开了小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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