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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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令仪听到这里,忽然想起开平城外傀儡夜袭一事,心里不由得一沉,回去路上把这事说了出来,“当年要不是昭明君及时出现,灵飞派六十九名弟子就要折在开平城外的漳水上,事隔多年,至今仍然是一笔糊涂账。”
  段魏脸色凝重说:“我依稀记得此事,当时似乎死了好几个弟子,如今看来,应该就是长天门下的手。”越想越不安,“我要赶紧把这事告诉掌门师兄。”
  第二天他便带着邹飞燕回了灵飞派。
  顾衍听说后,心下又惊又怒,原来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长天门对灵飞派早就虎视眈眈甚至痛下杀手,压抑着怒气说:“只凭隔墙听来的几句话还不能确定幕后凶手就是长天门,要跟长天门对质,还需拿出真凭实据,不过既然有了怀疑,事情就好办多了。谭冲和不是广发请帖邀请各大门派世家去长天门赴宴吗,到时咱们去了浣花城再暗中查探便是。如此深仇大恨,我必定要长天门血债血偿!”
  第179章 浣花城(上)
  太微宫也收到了长天门的请帖。原来西蜀地动五年后,浣花城重建一事终于完成的差不多了,加上谭悦音和申纪即将成婚,长天门双喜临门,有心大办一场,谭纶亲自出面,广邀天下同道共赴盛宴,务必办的风风光光热热闹闹。
  钟令仪看着手里的请帖,讶道:“谭悦音和申如晦要成亲?”心想之前在星月法会上,两人就是普通师兄妹关系,一点其他的苗头都没有,怎么突然就要成亲了?之前谭孔雀不是还一直追着景白说要嫁给他吗,这是看没希望了,于是改变目标换人了?
  钟显不知她心里在腹诽谭悦音,兴冲冲说:“姑姑,你会去吧?我还没去过西蜀呢,听说那边风土人情跟咱们中原大不相同,我也想去看看。”
  钟令仪把帖子一扔,没好气说:“七月初十,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浣花城又山高路远,我巴不得窝在家里吹凉风呢,你倒好,还要去凑这个热闹。”
  钟显便说:“那正好,姑姑,我替你去。”
  钟令仪叹道:“唉,冲和真人的面子谁敢不给,就是天上下流火我也得走这一趟。”
  钟显笑道:“到时昭明君也会去吧。”
  钟令仪想到景白也会去,对冒着酷暑前往浣花城赴宴倒没那么排斥了,心里不禁期待早点见到景白。因此七月初五她就带着钟显、杨球还有几个小弟子出发了,天气炎热,一行人只早晚赶路,也没乘坐法器,一路晃晃悠悠御剑飞了三天才到。本以为离盛宴还有两天,到的不算晚,谁知大家都来了,就连离得最远的散修盟都比她早到一天。
  一进浣花城,感觉和其他地方明显不同,整个城池依山而建,房屋呈阶梯型往上延伸,脚下是数之不尽的石梯,陡峭狭窄,好不容易走完一程,转个弯又是一程,好像无穷无尽一般。而且天气酷热难耐,又闷又热,一丝风都没有,只要一动就汗流浃背。钟令仪觉得太微宫夏天已经够热的了,幸好还有神女湖能带来一丝清凉,这浣花城比太微宫恐怖多了,简直就是一座蒸笼,一行人还没走到下榻的院子,所有人都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长天门趁着重建浣花城,修建了一大片院落,此次便将前来道贺的人安排在这些院落里。太微宫地位不显,被安排在地方偏僻的小院落,里面还住着其他客人,钟令仪也不挑,只想赶紧安顿下来,外面实在太热了。
  一到住处,钟令仪立即施展灵力化了一大盆的冰,又忙着洗澡冲凉,换下一身汗湿的衣服,感觉才舒服些。吃过长天门弟子送来的冰镇瓜果,她看看天已经黑了,暑气下去了一些,问清楚溟剑宗住哪儿,便去找景白了。
  谁知这浣花城全是弯弯绕绕的石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就没有一块平整的地方,而且岔路特别多,钟令仪转来转去,一不小心便走错了路。中间问了个经过的路人,谁知那人指的路也是错的,最后差点走出长天门所在范围,后来还是找到长天门弟子,人家一路把她带过去的。
  此次谭纶亲自下帖,各大门派掌门都来了,灵飞派和极意观住一个院子,溟剑宗自然和散修盟一个院子。钟令仪还未看见景白,先见到挽起袖子光脚坐在前院树下乘凉的陆辞芳,身边摆了好几个冰盆,手上拿着一把扇子不停扇着,显然热的受不了,打趣道:“陆辞芳,你好歹也是散修盟盟主,如此不顾形象,成何体统!”
  陆辞芳没好气说:“我还要什么形象,我们这些北关来的人,从来没有在这么热的地方呆过,关键不只是热,还闷,气都喘不过来,这哪是什么浣花城,根本就是火焰山啊!”
  钟令仪见他大口呼吸的样子,就像缺了水的鱼似的,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
  陆辞芳用力扇了几下扇子,哼道:“你还有心思笑我,等会儿有你哭的!”
  钟令仪见他似乎话里有话,便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辞芳用扇子指了指后面院子。
  这座院落乃是长天门最豪华的院落之一,占地颇广,后院各处亭台水榭掩映在高低错落的花木之间,布局甚是精巧,当中还有一个假山堆叠起来的池子,溪水从假山上飞溅下来,落到水池里,一路蜿蜒而下,流到外面去了。景白正在假山上的凉亭里和人说话。钟令仪远远认出是谭悦音,借着水声悄悄走近,两人也没发现。
  只见景白规规矩矩坐着,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谭悦音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抱住景白,大声说:“昭明君,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赖上你,也不要你负责,不过是一夕之欢罢了,你为何一定要拒绝我呢?”
  景白被她此举弄的尴尬不已,忙不迭挣开她,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亭子外,一副逃之不及的模样,一脸狼狈说:“谭姑娘,我已有妻子,你也即将成婚,怎能如此不顾廉耻——”就差骂她不要脸了。
  谭悦音打断他:“那又怎样,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男欢女爱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如此理直气壮,景白反倒无话可说了,半晌劝道:“谭姑娘,我不知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何苦如此作践自己——”
  谭悦音忽然哭了,跺脚说:“我偏不要脸,偏要作践自己,你不肯,我找别人去,回头就跟人说是你欺负了我,叫你也不好过!”
  她如此胡搅蛮缠,景白简直目瞪口呆,又怕她恼羞成怒当真干出这样的事,自己岂不是有嘴说不清?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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