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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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沈寒香也不知道说什么,她伸手摸孟良清的头发,继而跪直身把他的头抱在怀里,手指把他束起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孟良清终于笑了笑。
  沈寒香也笑,“爹怎么样了?”
  “御医开了方子吃了药,不是受伤,是中风。养好之后,可能半边身子就不能动了。”孟良清说。
  “命保得住就好。”沈寒香安慰道。
  “嗯。”孟良清心思似不在这里,从车窗向外望了望,正色道,“到幽山了。”
  层峦叠嶂之间,有一条渡河,穿过河去,就到了自己人阵营。此时潮水湍急,白瑞在河边勘探半晌,回报说,“才下过几日雨,上游水下来,风浪太大,人还好办,马不好过。这里只有一条渡船,在那。”
  顺着白瑞手指遥遥指去的方向,一叶扁舟在翻滚白浪的江上若隐若现,船已经拴在岸边,船夫朝孟良清他们站着的高地挥了挥手,正向上走来,江边风大,把他的斗笠吹得飘起,船夫忙忙按住斗笠,系好绳走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〇五
  计划在两日后退潮时渡江,众人在离江边三十米处安顿下来,马车上的东西能带的都卸下来,犹豫再三,马是带不过去了,船只太小,只能在最近的村寨交给村民喂养,待来日和谈完了,再让人带着马从陆路爬山过去。
  眼下和谈尚未结束,孟良清身份尊贵,就怕西戎军队发现打什么歪主意。
  “那个九河,比我能打仗。”
  帐子里铺着厚厚的毛毯,沈寒香打着哈欠,拍了拍摸着自己脸的那只手,孟良清却没松手,反而握住了她的手,吻她的手指。
  “那又怎么样?我就不信他没有输过。”沈寒香不以为然地坐起来,捧着孟良清的脸,扒拉开他的头发,端起药碗递到他嘴边,“快喝,都凉了。”
  孟良清喝完,她顺手塞了块自己常吃着提胃口的梅子在他嘴里,然后亲了上去。
  孟良清的手从沈寒香肩头滑下,扶着她的腰,让她坐稳一些,裹住她的唇舌,亲吻让彼此都浑身发热,他尽量镇定自己的呼吸,和狂跳不止的心,把沈寒香抱着,不让她再胡乱动了。
  “睡觉。”吹去了灯烛,孟良清手臂揽着沈寒香的腰,听她的呼吸就知道她没睡着。
  “怎么?”他的手指绕着她的头发,搭在她的身前,小声问她。
  “没什么。”沈寒香闭上了眼睛,她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但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孕中的女人本就多愁善感,也许并没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半夜时候,沈寒香忽然醒来,腿脚一搐,孟良清也醒了过来,让她起来坐着,单膝跪在床边给她揉腿。
  沈寒香低头看着孟良清只披着一件长袍子,矮着身一边按她的脚,一边问她疼不疼。
  她摇了摇头,“不疼,刚才做噩梦了。”
  “梦见什么了?”
  她揉了揉鬓角,想来想去,只好说,“不记得了。”
  “只是梦而已,不用怕。”孟良清看她没事了,起身把她抱到厚厚的毯子上,盖上被子,再次抱紧她哄着她睡了。
  接下去的两天他们带着人在幽山脚下附近找了找过山的道路,除了水路,就得上山,这道天然屏障绵亘千里,唯有数十米宽的河面可以过到对岸。山上尽是比人还高的松树,苍翠的透出肃杀,每日清晨与傍晚,山上炊烟袅袅,看烟雾势头,怕早有驻军。
  “白天过江怕引人注意,等到傍晚,天色朦胧的时候再渡河。”福德拿草绳将鱼篓里的几条草鱼嘴唇串起来,蹲在河边洗手。
  孟良清和白瑞则收起了鱼竿,沈寒香拎着鱼,前两月她还沾不得半点荤腥,闻见肉味就要大吐,不知是否离开西戎之后,心境开阔,连带胃口也好了起来。
  “这鱼咱们烤着吃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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