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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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最后,霍裘才来了几分兴趣,昏暗的灯光下,他发问:“就算朕允了你瞒天过海,你那妹妹能情愿留在你身边?”
  那可是十几年的兄长啊!
  一朝一夕之间,谁也受不了心中爱戴的兄长竟有了这样荒诞不堪的想法,也更受不住世人异样的眼光与谩骂。
  更何况二姑娘本就是个十足傲气的。
  白宇却似早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面色平静得宛如一滩死水,躬身抱拳,目光灼然,道:“臣斗胆问,若是当年皇后娘娘不肯嫁给皇上,皇上能眼睁睁瞧着她为他人妇吗?”
  霍裘自然震怒,当即就将这胆子大得出乎意料的世子轰了出去。
  那是他恨不得一辈子不提及的旧事。
  白宇从容淡定地行礼出了御书房,只在门槛处停了步子笃定道:“皇上无法做到,臣亦然。”
  事后静下心来想一想,他说的不无道理,那时他明明知道唐灼灼有多么不情愿嫁给自己,却还是义无反顾强娶了她。
  只有他明白,失控就是在那时开始的,而且逐渐越发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若是再不出手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相夫教子啊,怎么能忍得住?
  只是到底没有想到,白宇这一步的棋竟走得如此决绝,一丝后路也没留给二姑娘,更没有留给他自己。
  真要是这二姑娘被朱泸轻薄了的话,白宇那小子的脸色能是那样?还能做到那般波澜不惊?
  在迷迭香的作用下,两人都迷糊着,只是可怜朱泸,被硬生生拿来当了一回幌子,还毫不知情。
  唐灼灼理了许久,才理出一些头绪来,她兀自惊疑着不敢相信,“这么说来齐国公世子竟……竟对二姑娘产生了男女之情?”
  她难得这般吃惊,像极了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霍裘觉得有些可爱,从奏疏里抬了头:“怎么?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唐灼灼啧了啧嘴,小声呢喃:“可世子也太过分了些,这样就要了二姑娘的清白之身,还叫她清誉尽毁,就是日后再想弥补,估计也无济于事了。”
  情起于执念也毁于执念,更何况两人在世人眼中可是实打实的嫡亲兄妹啊!
  哪怕他们自个心里知晓真相,又如何堵着这天下悠悠众口?
  根本没有法子!
  唐灼灼又想起二姑娘那张惨白的小脸来,心中暗叹了一句可惜,蹙着眉头环了男人劲瘦的腰,将小脸放在上头轻蹭。
  霍裘只觉得被她蹭过的地方有一些痒,就像被一片羽毛轻轻拂过,痒过之后又是一片酥麻。
  他喉结滚动几圈,将小姑娘拉到跟前,就望进她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里头干净得只剩下璀璨的细闪光亮,她昂着头有些闷闷不乐:“那齐国公世子就打算这么囚着二姑娘在府上一辈子?就是死后也要受人的非议和指点?”
  哪怕是出门也要被戳着脊梁骨骂一遭,谁受得住这样的委屈?那二姑娘好歹也是被国公府娇养着长大的。
  这个世子也委实太遭人厌了!
  霍裘目光深邃得如同两口寒潭,片刻后轻嗤一声,勾了勾嘴角:“白宇不是朱泸那等蠢笨之辈,剑走偏锋,今日这一局他当是谋划了许久,自有他的用意。”
  而能叫他那样昼夜不思筹划拼命想要留住的女人,他又哪里舍得委屈一辈子?
  那二姑娘只是跪在那跪了一会儿,那小子的脸色就黑得与这夜色有得一拼。
  分明也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唐灼灼耸了耸鼻头,对这个世子的好感降到了最低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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