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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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太遥远了,但越子钰还是清楚地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他临盆的时候失去了知觉,等醒来时怀中就抱着一个小婴儿,当时星盗已经在和联邦军队交战了,他趁乱带着孩子离开了。天意弄人,当时还有一位omega临盆,在慌乱中说不定为他们接生的人搞错了孩子,才造成了现在的状况。
  坐在办公室外的越子钰用手撑着脸,海蓝色的眼睛看着干净光滑得能映出人影的地面,无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耳垂,渐渐地整个耳朵都一点点得泛起了红色。楼道里的人熙来攘往,越子钰无意识地看着地板上的影子快速地移来移去。
  等他格外注意到一个修长的人影在向他靠近时,周围本来有些吵闹的声音蓦然消失了,只有沉重的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
  怎么了,越子钰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后来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全身突然僵硬了。自己居然这么倒霉的吗?他不敢抬头看看人影的主人是谁,只是默默祈祷希望这只是自己过于慌乱而出现的幻觉。
  被人逮住了,越子钰心中暗骂,不愿抬起的头被一双带着茧子的手高高捧起,一瞬间海蓝色的眼睛和一双深邃中暗含这怒火的暗色眸子相遇了。
  刚出院的亚尔弗列第上将迎来了他最好的出院礼物。越子钰却不得不在脑海中编着说辞,自己是跑不掉了,可是别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现在如何解释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同时打消他的疑虑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上次和眼前男人相见的场景,越子钰微微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一脸怒容的亚尔弗列第紧紧箍住了。自己的骨头都仿佛被这个男人揉碎了,一直在担心从未谋面的孩子的越子钰突然间回忆起来这个人的恐怖之处。
  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副官在自己长官向着坐着的那个人走去的时候就识趣地离开了。附近的工作人员也认出了这位以残暴和冷酷闻名的上将,都趋利避害地躲开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最开始只想顺利地毕业找到一份工作安稳生活的越子钰迷惑了。
  沉默着,越子钰异常顺从,亚尔盛怒之下没有疑心,觉得眼前这个人只是在冷静思考着如何再一次从自己身边逃走。
  当自己终于从危机四伏的战场上归来,没有眷恋得离开凯旋的庆典,在奔赴回家的路上得知了越子钰不见了的消息时,突然就觉得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亚尔如同拨开了迷雾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只是时间太晚了,失去了才发现,他找了很久很久,久到失去希望的时候,越子钰又再次出现了,这一次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放开手。
  最终越子钰还是选择打破这死一般的沉默,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他尴尬得笑了笑,旧情人见面用这种话题开头应该会比较安全吧。不过他们曾经的关系算是这样嘛,越子钰的关注点彻底歪了。
  亚尔弗列第看着眼前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手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他们的感情啊。如果是从前,他只会高兴,毕竟有一个省心的情人确实是件舒服都是事情,尤其是自己只是为了治好病罢了。
  亚尔弗列第刚分化时就是十分优秀的alpha,只是才为此庆祝的塞利斯齐家不久才发现家族最优秀的小辈居然患上了一种罕见的信息素免疫症,身为alpha却对omega的信息素无动于衷,这可愁坏了族里的长辈,这孩子优秀的基因要是不能继承下去也太可惜了。
  亚尔弗列第觉得这个病好极了,他不必像正常的alpha会受到omega的信息素的影响,对于娇弱的omega也没什么垂涎的心思。在他看来,alpha屈从野性的本能爱上一个omega只是alpha基因中的一个败笔罢了。
  但是家里还是不顾他的想法安排了未婚妻,亚尔弗列第知道后都震惊了,只是他那个时候才刚入伍,在家族里没什么话语权,再加上自己的信息素免疫症,他不觉得这桩可笑的婚约会作数。
  谁知道家里的老不死的居然真的有几分本事,这么多年一直没放弃四处寻找名医不说,还居然真的找到了治疗的法子。那就是越子钰了,这个人的信息素对亚尔弗列第很不同,或许可以成为治好亚尔弗列第的契机。
  这是他们故事的开始,现在或许可以到一个新的阶段了,亚尔弗列第充满希望得想着。
  很不好,我不久前才受伤了。或许从示弱开始会比较好,一向以硬汉姿态示人的上将头一次可怜兮兮地说着自己受伤的事情。
  那,那你现在好了吗?没想到亚尔弗列第真的会回应的越子钰卡了一下,他现在觉得气氛更怪了。不过他没有问当初的事情,也没有好奇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越子钰顿时松了口气。
  亚尔弗列第注意到了这一点,眼睛里露出了几分笑意但很快就被脆弱取代了。我今天才出院,刚刚还被人碰瓷了。突然闯出来的人的真正意图亚尔弗列第心里有了猜测,本该好好招呼幕后指使,可是现在的上将只想好好感谢做这么一出的人。不然他怎么可能遇得到找了这么多年还没有结果的人呢。
  这可真是太糟了,不过你今天才出院就该好好休息,现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不如在家里好好歇一歇。你的家人一定在等着你回家呢。越子钰不知道他现在的婚姻情况,也不好贸然地说出他的妻子和孩子还在家里等他,只能用家人代替了。不过他说起家人两字的时候稍微心虚了一会,如果这个家人就是他知道的那个人,那自己可是做了太不光彩的事情了。
  家人啊。亚尔弗列第摇摇头,不着急,我们先叙叙旧。
  我们有哪门子旧可叙,越子钰心里焦虑极了,可面上还是不能显现出来。他真搞不懂眼前的男人,二十多年前就不明白,现在这么多年没见面就更摸不透了。
  你有急事吗?突然虚弱下来的男人冷不防地问出了越子钰最害怕的问题。
  越子钰头摇的飞快,我哪有什么急事,呵呵。
  亚尔弗列第不置可否,他自然看出来了越子钰的谎话,不过他不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个人逼急了。他当初为什么离开,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首都星,到底有什么急事,亚尔弗列第都很感兴趣,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了,毕竟人已经在他手里了不是吗。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深邃的眼中突然多出了几分异样的光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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