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切膚之愛(R18-G)(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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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用麦克笔,画出皮肤的预留区域。
  我用切肉刀,将他的四肢分离。
  骨头的部分,我用电锯锯断。
  止血、血管打结、缝合,皆由他进行。
  他不会切到胜也,他只负责把胜也弄得比以前更好看。
  虽然,让拓哉共享胜也的肢体断面,多少让我有些受侵犯的感觉,然而,在这一件事的共同商议过程中,我深深地体会到,他确实是我的「朋友」。
  儘管他是一个堂堂正正活在阳光下的人,却能了解我想得到的艺术与残虐美,也能理解我的心情,以及人生态度上的转变。
  他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一个真心相处的朋友。
  「关于麻醉的器具……」
  拓哉本来建议,让我开车把胜也载来,直接借用医大的手术檯以及设备。
  但是我有我的坚持,一定要在「处刑室」内完成。
  我告诉他:「这不是手术、不是医疗。这是犯罪,是赤裸裸的侵犯与暴力,我要破坏他完璧的躯体,对他造成莫大的伤害。
  「我希望他在吸毒过后,还能感觉到痛楚。我希望他因为这份我带给他的痛楚,在幻觉中感觉到兴奋。
  「我希望他能用他的身体还有脑子、意识、神经,来感觉我怎么用刀子还有锯子,在他的皮肤与骨头上,留下专属于我的痕跡。
  「我要他亲自感受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下刀;我要他知道,他流淌的每一滴血,都是我造成的。
  「就算我不小心把他弄死了,至少也是我弄的。这依然是暴力、犯罪──所以完美。」
  我很病态。
  我是一个有病的人。
  爱使我生病。
  拓哉是个医生。
  他不懂得如何治癒这种病。
  为了继续陪同我,他选择赞同我的提议。
  或许,他其实也生病了──跟我得了同样的病。
  ※
  手术过后,拓哉用乾净的绷带与纱布,为胜也扎实地包扎了患处。
  他很担心沾黏,为了防止细菌感染、患部溃烂等等,头一个月,拓哉曾密集地到老大的招待所来查看胜也的情形,照料得比我还上心。
  我很感谢他,本想与他约定,等胜也的伤好了,他必须比我先,当头一个插胜也的人。
  他却告诉我:「这一次的手术,与你共同执行,是我这一辈子前所未有的经验;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相信,这对你而言,也是如此吧?──只要这样就好,我已经满足了。」
  我隐隐约约地能感觉到他话里的涵义,但是我无法做其他的事情报答他,所以我决定让这件事的回忆,就这么成为我们两人的生命中,共同的,唯一的,最深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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