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了反派龙君的崽后我跑路了 第12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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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难以想象,这么强大的燕祁妄,他怎么可能会死……实在不行,大不了,大不了她再替他一次火毒就是了。
  夜风拂过脸颊,她却没了来时的轻松,面上一片冰凉,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泪珠被夜风吹落,滴在了她的手背之上,冰冰凉凉的。
  她为什么会哭呢……
  顾言音擦掉脸上的泪珠,她咬着嘴,强忍着眼中的泪意,脚下的风景迅速变幻着,而面前的血光越发饿的浓郁,落在燕祁妄光滑的鳞片上,险些将她给映成了一条血龙,顾言音抬起头,只见那层层诡异的血色缭绕在月亮周围,几乎看不清月亮本身的模样,只剩一层边缘露在血色之外。
  顾言音摸了摸燕祁妄的龙角,她明明有许多话想问,然而这一刻,她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了一样,根本什么都无法说出口。
  顾言音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她抬起头,只见那最后一丝月色彻底被血色遮蔽,刹那间,一股阴冷的气息自地底蔓延,这一瞬间,整个天地都似乎笼罩着一股不详的气息。
  顾言音在半空中,隐约间,似乎看到了一片暗色的身影自山涧中爬了出来,迅速地向着打无妄寺以及周围村民所在的地方蔓延而来,她愣了愣,“那是什么?”
  顾言音了眯了眯眼睛,这才看清,那片暗影中竟是密密麻麻的一片怪物,飞速地自黑暗中窜了出来,他们似不要命一般,争先恐后地向着人群袭来。
  顾言音可以清晰地察觉到,“他们比以往强了很多!”随即她便反应过来,血月之夜,阴气比以往更为强盛,这些怪物也算是邪祟的一种,阴气越浓,他们的实力便越强。
  燕祁妄低低地吼了一声,他骤然向下飞去,无数的金炎自他的龙爪下蔓延,向着那群怪物袭去,一接触到金炎,那些怪物一碰到那金炎,便瞬间惨叫着化作了片片黑雾,一时间,那些怪物一看到那黑炎,便恐慌地向后退去,刺耳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顾言音从金龙身上跳了下去,她扛起琵琶,抡起来便砸爆了一个怪物的头,一股恶臭袭来,令人作呕。
  然而,更多的怪物连绵不绝地自黑暗中袭来,他们恐惧那金炎,便向四处逃窜着,逮着落单的人,便一拥而上将他拖着离开,那些怪物与村民混合在一起,一时间,遍地都是刺耳的惨叫声。
  不止大无妄寺周围,他们所到之处,几乎都能见到许多的怪物自黑暗中袭来,遍地都是刺目的血色与修士的尸首,入目所及皆是血淋淋的断肢残臂,顾言音几乎不忍再看。
  与此同时,之间一只红色的纸鹤颤颤巍巍地飞到了她的身边,顾言音拿起纸鹤,便听到苏御焦急的声音自那边传来,“外公这里,出了点事,你小心一点,今夜那些怪物有些不对劲……”
  话音未落,那边便传来了怪物的嘶吼声以及一道稚嫩的惨叫声,苏御怒骂了一声,顾言音连忙道,“外公!”她皱了皱眉头,却见那纸鹤已被一丝火焰烧毁,化作一捧黑灰,消散在虚空之中。
  很快,那些聚集于大无妄寺的长老已带领弟子下山,驱逐那些怪物,然而,那些怪物就像是永远没有穷尽一般,杀了一个,顿时能有更多的怪物迅速补上。
  燕祁妄拉着顾言音的手,只见他们面前虚空陡然裂开了一条蛛网般的缝隙,燕祁妄带着顾言音走进那空间裂缝之中,须臾,他们便出现在了大无妄寺。
  一众掌门此刻正面色沉重地商讨着今夜之时,目光一转,便见顾言音与燕祁妄已出现在大厅之中,忙道,“龙君,您总算回来了!现在外面这情况……”
  燕祁妄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开启护山大阵,命令他们带着村民立刻回来,不要落单。”
  “是!”
  正在他们交谈之际,却见一个嗔轲夫妇从外风尘仆仆地赶了进来,一见到燕祁妄,立刻道,“龙君,我们在螺洲山发现了一道阵法!”
  “那阵法以人的尸首祭祀,周围怨气冲天,以我们夫妇二人之力,暂且无法破阵。”话落,那老头大手一挥,只见一道玄光镜凭空出现,在画面的另一端,只见在茂密的丛林中,一道邪气四溢的灵阵冲天而起,那灵阵中黑炎熊熊燃烧着,不断有怪物将那脸上还残留着害怕的尸首拖来丢入火坑之中,须臾,那尸首便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凄厉地惨叫着向外爬去。
  那阵法威力惊人,他们试图破掉那阵法,然而一靠近,便觉似有无数厉鬼在他们耳边惨叫,扰的他们心神俱乱,加之还有一些相貌奇异的怪物在一旁攻击他们,那些怪物比起以往,实力更甚,仅凭他们二人之力,根本无法快速破掉那阵法,只能先退一步。
  顾言音看着那画面中诡异的阵法,眉头微蹙,迟疑了片刻,“这是刹魂血阵?”
  这刹魂血阵在古籍中曾有点记载,便是用极为残忍的手法将那些人杀死,而后在他们戾气与恨意爆发之时,将他们的灵魂投入这血阵之中,日日以真火焚烧他们的灵魂,将他们周身的怨气激发出来,以怨气供养灵阵,再以血阵吸收更多的灵魂与怨气,这阵法连嗔轲夫妇那般的强者都无法快速破掉,很难想象,这其中究竟葬身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而那冥火大抵便是以这些阵法的气息,来迷惑他们的感知,使他们无法及时察觉到他的气息。
  燕祁妄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玄光镜中冲天的血色,眸色晦暗不明。
  各族的人亦是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这冥火究竟有多心狠手辣,哪怕是他们,也无法多这么多人下此狠手。
  气氛有些凝重,正在此时,只见一个面若斤纸,胡子上染着血的老者拄着拐杖,被两个弟子扶着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他死死地捏着手中的龟壳,激动地大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却是天奇老人。
  他目露精光,“在西南的无刹海,一定是在那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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