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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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问,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毕业了除了关系好的同学,这种同学会不就是攀比吗?比什么,事业家庭,当然他们还没有孩子。朱骜跟他没交情,可原先在学校里混得好,自然成了出头鸟。
  朱骜看看许林和那个黑乎乎的镜头,不顾谢林涛想要上来说话的*。表情平淡地说,“没,一直在创业,还未成功过。”
  果不其然,听了这句话,许林就高兴了,一脸你一定会成功的样子拍着他的肩膀说,“哥们相信你,缺什么跟我说,哥们一定帮你。”
  说完,他就又找其他人了。旁边有同学撇撇嘴劝朱骜说,“你别放在心上,他都这样对四五个人了。就是烧的。”朱骜挺纳闷的问,“他干什么的,这么夸张?”同学就说,“没,他中大奖了,去年中的,这不四处嘚瑟,女朋友都踹了。”
  朱骜听了点点头。那边许林瞧着七点到了,就决定开始他的同学聚会发言。朱骜对这个实在没意思,想了想,就对着谢林涛叮嘱了一句,摸了烟和打火机,出了包房散风去了。只是北城夏天一向闷热,即便是这会儿日头开始落了,那股子燥气也让人受不了。朱骜站在外面不过抽了半颗烟,整个人就跟水里捞出来的了——他火力壮,出汗都是成片的来。没办法,他连忙把剩下半截烟连吸了两口,就匆匆往回走。
  只是没想到,刚到走廊,就迎面碰上一伙人。
  而压根就不用别人指点,那么多人中,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贺阳。
  他几乎下意识的站在了走廊中间,没有挪动。对面七八个人边聊边说,很快就走了过来,显然也瞧见了他,他这副样子,大热天一身西装革履,脑袋脖子四处都是汗,要多不合适有多不合适,一群人连理会都没理会他。
  他张了张口,试图去叫贺阳,却瞧着贺阳目不转睛的与他擦肩而过,那群人就像是溪流遇见了石头,轻易的分开了来,在经过后又合了起来。最近的距离,他和贺阳相差只有一掌宽,他甚至觉得贺阳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可惜,贺阳没有回头,就连陌生人都不如。
  朱骜是在贺阳路过他,回神后,才想起朱成功和朱铭在找贺阳的事儿呢,就扭头想要去追几步。
  却看到从他走进来的入口又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个矮胖男人,一瞧见贺阳他们,他就咧开了笑容,连忙迎了上来,两方都紧走几步,把手握在了一起。他听见贺阳旁边有个漂亮的小姑娘清脆的介绍道,“吴总,这是新海国际的赵秦生赵总,赵总,这是我们的young的总裁吴江。”
  朱骜几乎被雷劈了一样,愣在了那里。
  young?吴江?那不是跟他们打官司的那个公司吗?那是贺阳的?
  ☆、第78章
  朱骜充满了不敢置信,这实在是太巧了,他甚至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样的一场缘分?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是想冲上去问问贺阳的,可惜,他知道贺阳不会搭理他,他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更应该保持距离。
  他站在那里看着贺阳跟那个赵总谈笑风生地一起往包厢走去,直到人都看不见了,才用有些僵直的腿慢慢的走进了罗马宫。里面许林的讲话还剩下个尾声,一屋子的同学已经窃窃私语受不住了。谢林涛看他回来了,就跟他小声说,“这家伙是闲的没事干了吧。这同学会要这么弄太没意思了,早知道,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在公司加会班呢。”
  朱骜没有吐槽的情绪,也就没搭理谢林涛。谢林涛显然是瞧着和朱骜说话不管用,推推他发现这人总是走神,可又问不出来为什么,就只能转头去跟他们宿舍的另一个人说话去了。
  这同学会原本是要开挺长时间的,毕竟声势这么浩大,可如今大家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也不是当初在学校里脸皮薄什么事都不好意思说的时候了,没过半小时,就有人以赶火车为由离开,走了这一个,后面的人就再也留不住了。
  谢林涛扯着朱骜出来的时候,离着同学会开始才不过一个小时,这时候已经走了大半了,许林已经不挽留了,只是脸都是黑的,站在门口瞪着他们。
  可这些朱骜都没有多大的感觉,他一直到坐上车,脑袋里还是想着贺阳的事儿。当然,不是刚刚那猛然知道贺阳身份时的惊讶,而是回过神来了后,该想想这事儿怎么办。
  他心里捋着,首要的就是要把贺阳的身份给朱成功说一说,他带着朱铭来北城也有十天了,因着自己是亲眼看到贺阳的,所以觉得希望很大,至今没有提起回去的事儿。只是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知道这些年养父养母关系淡,但养母一直是将朱铭带在身边的,何曾分开这样长过,还不曾找来?显然,养父母之间怕是有问题。只是他如今的身份不适宜说这些,还是早找到贺阳得为好。
  其次重要的就是所谓的专利的事儿了。他靠着椅背,慢慢地想,他的立场十分坚定,这事儿就算对面是贺阳,他也不会退后一步,一是这东西是谢林涛和他多年的心血,他没有权利这样做,也不想这样做,二是这也不是让的事儿。
  他想起了十年前那次所谓的让,表情就从严肃变得有些悲伤起来,他想,贺阳对这个字是深恶痛绝的,他也不会需要他这么做。
  他想的是,虽然不能颓然个,但他和贺阳是熟人——虽然这个熟只是他自己以为的,那么他对young的态度自然与原先不同了。原先是想吃独食,而如今,合作共同发展才是最好的。与其这样打官司消耗,远不如他们都去做市场来的双赢。
  只是,他又想起薛超那奇怪的态度和问话方式,便皱了皱眉,决定把认识贺阳这事儿和自己的决定先暂时瞒下,等着搞清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再说。
  旁边开车的谢林涛,瞧着就这一路上,朱骜的脸色从走神到严肃到悲伤再到坚定,已经变了四次了,就知道他肯定是出去那会儿遇上事儿了。只是能让朱骜这么神色大变的,他们两个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只记得一个,就是那次在咖啡馆前,朱骜疯了一般追出去的男人。
  不过后来他跟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所以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那时候就想问,可还有投资的事儿压着,就忘了。不过显然这也不是开口问的时候,他还是选择闭了嘴。
  廖鲁川虽然疯但还是知道自己的斤两,他虽然跟贺阳经常野外生存,身体素质不差,但那天他有些玩大了,精神状态一直不算好,时而清醒时而处于幻想中,如果真爬上去了,他怕说不定就抑制不住自己跳下去一了百了了。
  可那不是让廖家那一堆人得偿所愿了吗?他才不能这么干呢。他出国治疗的时候,有人曾说他,就算要报仇,也可以自立自强,为什么非要一边大把花着廖家的钱一边做这个,这不是既当□□又立牌坊?
  那时候廖鲁川就耻笑他们,他凭什么被他们对不起了,反而一点都不要,自己跑去艰苦创那不知道是否能成功的业,让他们在一旁优哉游哉的吃着瓜子看笑话。他不,他是廖家的三儿子,他就是要花着廖家的钱,活的痛痛快快的,气死廖家的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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