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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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方的父亲,也是七年前出海的人员之一。
  刘明想着要上前打个招呼,但对方眼角的余光瞥到他后竟主动过来了。对方年纪轻轻便负责家里的事宜,明明和刘明一般大,看上去却成熟不少。那只满是茧子的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他露出个笑容:刘明,好久不见啊。这次打算待几天?
  一周吧。
  对方点头:挺好,正巧赶上祭祀。
  刘明笑了笑问他:你这是?
  对方:哦是这样的,昨儿我妈说看到我爸了,估计是人在底下没东西用了,就让我过来阮老板这儿订点东西。
  说着又叹了口气,我妈年纪大了以后有点不大好,总是说做梦梦见我爸,今天就更夸张了,说没做梦的时候都碰着人了。
  刘明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姨这些年也不容易。
  当年出海的都是壮年男人,他们家里有老婆有孩子,却一去不返,七八年来的重担都落在女人身上。孩子若争气一点也就罢了,要是个不争气的,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
  两人也挺久没见,说了挺长时间的话。等到好友离开,刘明才发现纸扎店的顾客都散得差不多了,阮白正将一张张纸整理放整齐,纸上写着每个家庭要订购的东西。注意到他的视线后,阮白抬起眼眸,直言道:你朋友的父亲,也是在那场事故中丧生的?
  刘明点头。
  阮白心中记下。
  他敛着眸,眼神有些深邃。事实上刚才他与这么多客人交谈,大家透露出来的信息都很直白且非常统一:他们要将这些纸扎品烧给丈夫/父亲,而他们的丈夫/父亲皆死在七年前的海难里。
  阮白想起刚才有个女孩小声跟他说她爸爸昨天特地来找过她,所以她在想是不是自己这些年做的不够,于是今天特地过来一趟,再给已经离开的父亲买些东西。
  刘明的那位朋友好像也是一样的想法。
  这就很奇怪。
  阮白细长的手指捏着小黑猫的耳朵,又问:之前说的祭祀,是什么?
  刘明闻言瞬间瞪大眼睛:不是吧阮老板,你不是在这开店开了两年多了吗?怎么都不知道咱们村的祭祀?
  阮白表情淡定,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我偶尔会出去。
  穿进游戏这么多年,他又不是天天待在一个副本里,自然也会错过西姜渔村的祭祀。不知道也属正常。刘明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没觉得奇怪了,他见阮白还有王汪都很感兴趣,便拉了个小木椅子坐下,开始跟大家唠嗑。
  其实也挺简单的。
  七年前出了事以后,海神的传说就一直在村子里流传广泛。尽管当年只回来一个人,可此后的七年时间里再有在海上迷路或者遭遇暴风雨的渔民也会在所有人都放弃时安全归家。西姜渔村的村民们将此认定是海神在保佑他们。
  于是,连着好几年,他们都会举办相关的祭祀活动,为得就是感谢海神。
  刘明摸着下巴道:不过,后来这几年就没有人再见过海神的真面目了,那些出事的渔民都是在昏迷之后被送回来的,但管他呢,回来了就行。
  接连几天,田宁宁白光远这对情侣都安安分分待在村长家里,老万依旧对水产生意感兴趣,会在各家之间来回走动。蒋梁俊依旧带着他的考察团出海,不过听说经常遇到怪事,但总能化险为夷。而阮白则是带着王汪和顾廿在店里做纸扎品。
  这天刘明还是照常来到阮白的纸扎店,阮白已经将最后一个纸扎制品制作完成放到了一旁的货架上,就等着人来取。刘明还未开口,站在阮白身侧的王汪便耸动了一下鼻尖,露出疑惑怪异的表情:刘明,你今天干嘛去了?身上味儿怎么这么重?
  什么味儿啊?刘明抬起手臂嗅了嗅,什么也没闻到。他以为王汪是在胡言乱语,瞥了他一眼以后便实话实说:什么也没干啊,昨晚睡得有点晚了,刚刚才起床呢。
  阮白听到两个年轻人的对话,往两人身侧走了两步,言简意赅道:水腥味。
  他对这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
  在《双子古堡》这个副本里,爱德华刚出场时身上就是这股非常浓烈的味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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