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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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缝隙虽小,藏起物来,却丝毫不露端倪。”
  “世子目光灼灼,奴家……”
  刘莼赧然含笑,“世子若也心仪此物,奴家便将它赠予你。”
  她将银丝镯子推了过来。
  萧弋舟已面色如常,“不必,既是县主之物,泊不会夺人所爱。天色已晚,字已看过,泊就此告辞。”
  他转身疾步而去,至风荷亭下时信手取了披风,一面疾走一面披于身上。
  濮阳达跟上来数步,随萧弋舟到湖畔牵马,皱眉道:“卑职倒觉得那县主像是故意拿给世子看,那镯子有何异状?”
  萧弋舟疾步而行,深深吸气,步子更快了些,“没什么异状,只是有些机关罢了。不值一提。”
  话虽如此,濮阳达见世子步履飞快,心头不免疑窦丛生,待打马随世子执缰折回,枯死的柳枝被北风抖落几截散落于地,马蹄踩过发出清脆断裂之音。
  马蹄呼啸而过,沿着河堤返回。
  *
  嬴妲也说不上原由,今天白日里便右眼皮直跳,仿佛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发生似的,夜里也不得好眠,昨夜里萧弋舟是被部下拉去饮酒了,那么今日呢,眼见得要子时了,窗外仍无动静,她辗转反侧地想着,脑中全是风荷亭郎情妾意、耳鬓厮磨画面,烦闷地拥被而起,静静凝视着屋内玉屏风出神。
  过不多时,院里终于窸窸窣窣传来些动静,隐隐有灯光闪耀,人声私语。
  他回来了。
  嬴妲便心跳怦然,钻回了被窝里继续假寐。
  但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推门,她嘟了嘟唇,想着萧弋舟或许与萧煜他们还要话说,便乖巧地钻进黑魆魆的被子里继续等着,等得热气糊了满脸,仍然没有声音。这时她从被中探出头,细细凝听窗外,这时连窗外也没动静了。
  她忍不住满心疑惑,便罩上大氅,套上鞋袜走下床榻来,推门而出。
  整座后院悄然幽邃,不闻人语,她环顾四周,皆无人走动,唯独南面书房依旧亮着灯,窗纸上清晰地映着一个静坐的人影,嬴妲脸红地往书房走去。
  第29章 汤药
  夜风拂过风荷亭外黑水之中成片残荷,等萧弋舟疾马去后, 身影消失在柳堤深处, 婢女将刘莼搀扶起身, 刘莼取了桌上三只镯子,怪异道:“你说车中扔出银丝镯子之后, 乞丐哄抢,你以高出银丝镯子两倍之价求买, 他都不卖, 是不是有些蹊跷。”
  婢女道:“想必是市井小人不识货, 以为抱着个银镯子能富可敌国呢。”
  刘莼对着三只银丝镯子,照着宫灯端凝着。
  “我瞧着不像。萧弋舟走得这么快, 怕也是觉得, 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吧, 他几百两买回家的枕边人, 传闻之中身体内媚、犹如祸水的妇人,要是个吃里扒外、与他人私通的, 那可真是笑话了。”
  婢女琢磨着, 说道:“县主说得在理, 我们跟了一路了,那群乞丐也跟了一路, 倒像是早知道里头能有好物扔出来。我给那捉襟见肘的乞丐出二百两买他抢来的银镯子都不卖, 揣着东西跑得极快, 唯恐人来抢了, 确实惹人怀疑。”
  刘莼微笑起来, “我竟觉着,西绥世子是个可怜人了。”
  *
  嬴妲敲开了萧弋舟的书房门,房内一灯如豆,他坐在灯火照了半边的半明半昧之处,一侧俊容明亮,一侧覆没于黑夜掷下的浓墨之中。
  她蹑手蹑脚地阖上门扉,走了过来,到萧弋舟书桌前,身后博古架上零星摆着几样古物,唯独一只玉雕小童还看着有几分光泽,其余一应黯淡,他右手边放着两本兵书,嬴妲动过的那本,又已经挪动了位置。
  他靠着椅背揉了揉眉心,一副疲倦深困之态。
  嬴妲柔声道:“困了,怎不去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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