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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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来看着照片中袁青举那缠绵的视线,心中就觉得像根针扎似的,委屈得不得了,啪的一声把相框扣在桌面上。
  女人有时候就是矫情得很。
  正好袁青举带着一身水气回到床上,把已经滚落到床沿的小姑娘重新捞回来,探身把那相框翻起来立着,问安来:“我们改天找时间去把婚纱照给补了吧。”
  安来翻了个身,背对着相框的方向,心思根本不在上面,敷衍道:“以前没有么?”
  “有啊,还是拉着你百般不情愿的照的,可难为摄影师了。”他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倒是平淡得很,捉着安来的右手,挑出中指,指着指侧的一条小疤说:“后来全给你摔得摔,撕得撕,全都毁了,这个疤就是当时被玻璃割的。”
  安来听到此,不知怎的心中却有些雀跃欢喜,之前的安来对袁青举没什么感情,那么她便没有那么深的罪恶感了。可是袁青举喜爱的一直都是“安来”,而非她啊。但转念一想,这些日子以来和袁青举相处是她,他小心呵护对待是她,和他亲密无间的也是她,那么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是一笔糊涂账,安来算不清楚。
  袁青举推推陷入沉思的小姑娘又问:“我们去补婚纱照好不好?”
  安来闭上眼:“我困了,再说吧。”
  袁青举顺着她的眉眼往下,瞧见白皙锁骨上的朵朵红梅,硬邦邦的说:“好吧,睡觉!”
  安来被他拢在怀里,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胸膛:“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哼,我要不高兴了,你要待我如何?”
  安来并拢五指,捂住他又开始目露凶光的双眼:“不如何,你到隔壁去睡,或者我到隔壁去睡。”
  袁青举拉下捂在自己脸上的温软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闭着眼睛耍赖:“我已经睡着了,什么也没听到。”
  安来被他的样子逗笑了,靠在他胸前也闭上眼。头顶很快传来了男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世人都说爱,可到底爱是什么?爱的又是什么?
  “爱”是不被宣之于口的,千古以来被吟唱的总是“情”之一字。
  情是今夕何夕,见此良人;结发为夫妻是爱。
  情是生死相许;相濡以沫是爱。
  情是司马相如凤歌求凰;孟光举案齐眉是爱。
  情是心动;爱是安稳。
  可情动之后,爱的又是什么?
  皮相?世上美人多如繁星。恁的凭何就是你所认定的那个ta。偏有大多数情人只有中庸之貌,作何如胶似漆,两情不离。
  性格?世间性格相近之人的不知凡几。恁的凭何就是你所认定的那个ta。
  共事经历?
  安来动了下身子,和袁青举又偎得近了些,睡梦中的男人无意识的拍拍她的后背,好似在安抚被残梦惊扰的婴孩。
  据袁青举所讲,他和之前的安来经历并不怎么美好,这些日子以来相陪却是她,那么……
  这是一个涉及到玄学和哲学的问题,逻辑混乱的安来想得似是而非,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黑暗中,袁青举睁开眼。爱怜的亲亲小姑娘的鬓角,有些疼惜又有些无奈,最后化作一抹宠溺的笑:“傻姑娘。”
  第二日安来没让叫就很自觉地醒了。袁青举晨练回来,被子团成一团,床上却不见人,移步有些细微声响的衣帽间,小姑娘正拿着两套衣服在镜子前比划。看到他,仿若掉队的雏雁终于找到了组织,忙抱着衣服小步朝他跑来:“你说我今天穿哪一件比较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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