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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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见不得人的伤请不得太医,秋水手又生,看她们忙乱一团,我有气无力道:“我不碍事,都去歇吧,明日再议。”
  “小姐怎么这样虚弱,莫不是失血太多了?”
  “就显你关心我。”我嗔着迢儿,她哪知道我是被吓的。
  秋水凝眉:“娘娘手掌的伤深得及了骨,非要好好调养才行。水是沾不得了,夜里起来娘娘要什么,吩咐我等就是,千万别自己动手。”
  “俗说十指连心,定是疼得无法了。”
  迢儿声音发哽,过了会儿又恨恨道:“原以为冠剑是有情有义的,没想到他心怀贼胆,要陷小姐于不义,当日就该袖手旁观才是!”
  “你说得对,当日不管,也没今日这些事了。”
  我顺着她的话,以平她的气。“我累了,帮我宽衣罢。吩咐下去,都别声张,走漏一点风声,眷瑷殿上下有灭顶之灾。”
  二人答应,服侍我躺下后退守外阁。我留了一盏灯在床头,不知如何迷蒙地睡了过去,却是被疼醒的。
  先还不觉怎样,这一惊醒,方觉手心痛如火灼,非同小可。
  床边蜡烛刚刚燃尽,就着明晃晃的窗子,能看清一缕青烟。
  听鼻息声,她们是睡熟了。一个人默默醒着,黑暗无趣,一脑袋乱思莫名其妙转到了司徒鄞身上。
  忆得当时靠得极近的脸,我不禁面热,那时候,我竟是害羞吗?
  难不成……我对司徒鄞还有男女之情?
  ——不可能。他罚跪如素你忘了?罚你作诗你忘了?怎么可能对这样的人有好感?
  但……当时的胸臆悸动,又该作何解释?
  这般翻来覆去几次,依旧没理清个所以然。
  东方既白时困意席卷,眼皮沉下之前,我满脑子挥之不去地想:司徒鄞当真蛊惑人心……
  第二日,小航子把冠剑绑到我面前。我将伤手举到他面前,冷笑问:“你可满意了?”
  冠剑低头咬唇,死不说话。
  我冷下了脸,“你也不必跟我装闷葫芦,左右我不担这闲心,要么把你送回云靖王处,要么把你打出宫门,我心里眼里都干净!”
  迢儿是刀子嘴豆腐心,昨天发火的是她,这会儿见我动了真怒,又忍不住劝解:“小姐别气,冠剑这样……也是情有可原的,小姐该体谅才是。”
  我冷哼一声,让余人都出去,只留下冠剑。
  迢儿心有踌躇:“这不太妥当吧?”
  我眼睛一瞪,扬声斥她:“我倒想妥当!你是不知道昨晚皇上说了什么——‘入幕之宾’,就凭这四个字,我羞都该羞死了!”
  再无人敢言语,人都退了,我方睨眼看跪在地上的人。
  “现四下无人,说说,怎么想的?”
  冠剑脸上阵青阵白,沉默许久,脖子一梗道:“昨夜是我冲动连累了娘娘,但我没有做错!他害死了我爹!”
  “杀你爹的是先皇,那时他不过是少年,与他什么相干?”
  “父债子偿,父仇也该子报,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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