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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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戚端着托盘,就站在她不远处,嘴巴张合。
  可江晚儿一点儿都听不到他说的,只记得自己迷蒙地开口说了两个什么字。
  然后连戚便放下托盘,将她打横抱在怀里,送回了寝殿。
  连戚看着怀里失了生机的江晚儿,心里阵阵抽痛。
  荣太妃,真是一手杀人诛心的好本事!
  江晚儿其实就是个如今看着端庄矜持,私底下其实还有些小女儿本性的姑娘,她从来没有过任何无故害人性命的心思,更没有想过自己一个善意的举动竟然会影响这么多人。
  她终究是个尚未满十八岁的姑娘,如何能承受这样的自我谴责?
  连戚把人抱到床上轻哄:“那不是您的错,您没必要自责。”
  可这时候的江晚儿哪里听得进去别人说什么,抱着膝盖将自己窝成小小的一团,侧躺在床上瑟瑟发抖。
  连戚一身森寒地走出寝殿,看向今夜值守的秋桑:“去给娘娘熬点安神的羹汤备上,今日没我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入寝殿。”
  秋桑呆愣地点头,等殿门彻底被关上的时候才回过神,眼神复杂地看了寝殿一眼,转身去安排人干活。
  连大人是她全家的救命恩人,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追随。
  若他真是对太后娘娘……罢了,她只管按照吩咐做事,大人高兴就好。
  连戚身上的阴郁在进入寝殿的下一息收敛得刚刚干干净净,他侧身坐到床榻上,将人瑟缩的小人儿抱进怀里。
  江晚儿的小脑袋就伏在他的肩膀上,双眼无神,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连戚手掌在她脊背上摩挲,嘴唇贴在她的耳畔温声道:“那不是您的错,别这么罚自己。”
  江晚儿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连戚正要在说些什么,江晚儿闷闷地声音从他肩膀上传来:“哀家知道的。”
  “知道荣太妃是故意来说给哀家听的,也知道她就是想看哀家难受。”
  “她如愿了!”
  “但哀家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哀家当时只是不想那几个小姑娘淋雨,就像你会担心哀家专门去送伞一样,是那些小姑娘的家人没把事情处理好,是那些商贾坐地起价,可哀家,还是心里难受,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连戚摩挲她后背的动作停下,嘴唇贴着她的耳郭,低声道:“不一样的。”
  江晚儿从他肩膀上抬起头看他。
  连戚半垂的眸子睁开,认真的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不一样的。”
  江晚儿吸了下小鼻子,躲开他烫人的视线:“有什么不一样的?”
  连戚唇角漾开了一个浅淡的笑意,温柔的如初春的湖边暖风,吹散人心底所有的阴霾。
  额头抵着江晚儿,连戚的呼吸喷洒在她的下巴上,声音低低哑哑地道:“臣给您送伞的心意和您赏赐她们伞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江晚儿心跳如鼓,怀疑它虽是可能自己跳出来蹦上天。
  她好像知道连戚说的意思了,但是又好像不知道。
  “哪、哪里不一样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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