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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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总是要往前看的,人也总是发自本能的要脱离痛苦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往亮堂的地方走是本能。
  今天又是周五,孔泽瞿看看腕上的表,习惯性的要往山上走了,可从椅子上起来,这人又重新坐下了,这个点儿他知道玉玦已经放学了,往前七八年里,每到周五,雷打不动这个时间点儿他要下班的,不管送来的文件有多急,这个点儿他总是要回家的。从这一点来说,他是相当负责人的,总是记着他要教养一个孩子,今天又到了这个点儿,他习惯性的又要往出走,可站起来之后又坐下了,和上两周一样,站起来又坐下,他忘了什么,可身体记着。
  有些个烦躁,短时间内不怎么愿意见那孩子,想起穆梁丘的话他自己别扭,可他自己却总是不习惯。孔泽瞿沉默的攥着手里的钢笔,想要将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东西上,可半天了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这会儿,孔泽瞿非常非常恼火穆梁丘,恨不能再给打一顿,有些东西,不知道就罢了,可知道了再想跟之前一样真的是登天一样难,尤在他这样的人身上出现穆梁丘说的这事儿。
  到底是养了快十年的孩子,两周没见不习惯那去看看就是了,他总归是四十岁的大人了,去看看也没什么的。
  于是放下笔站起来,叫了孔南生开车去玉玦的学校。
  孔泽瞿工作的地方离玉玦的学校很近,开车转两个马路就到了,老弄堂车开不进来,于是车停在巷子口孔南生下去到玉玦学校查看,孔泽瞿坐在车上,半闭着眼睛看着巷子口,等孔南生把人领来。
  不多会儿,孔南生来了,一个人出来的,孔泽瞿皱眉。
  “玉玦已经走了。”孔南生坐上来道。
  “……嗯。”
  于是巷子口的车也就悄悄的开走了,只是车转了大半个弯儿到那巷子另个口的时候,孔泽瞿无意看了那巷子口一眼,然后猛地就坐了起来,脱口就是“停车。”
  孔南生不明所以可车没停,车正在主道上走着,后面跟了一条龙,这时上哪儿停车去?孔泽瞿险些打开车门下去,可半天了就又坐下了,只是将自己气了个好歹。
  孔泽瞿怀疑穆梁丘说的话,同时觉得玉玦真是要好好儿挨上一顿了。这人生气的当儿,车也滑出去好远。
  这人生气,一个是看见玉玦身边的小子,另个则是看见两人挨得那么近,孔泽瞿已经说不清他这是家长心情还是什么其他的了,被穆梁丘一搅和,所有的事儿都不是那么让人舒坦了。
  这边厢玉玦跟着尧唐去爬了南山,夏天太阳落得晚,等两人爬上去的时候太阳正是个将落未落的样子,半边天都被染得通红。玉玦身上出了一层汗,大口大口的喘气,她平日里从来没有爬过山或者有过其他这么大剂量的运动,呼吸困难的同时有股通身舒畅的痛快感。女孩儿看了身边离她很近的人,见人家只是气息微粗,于是有些个羡慕,不知道她脸上带汗脸蛋泛红的样子也很好看,也会引来更多的羡慕。
  玉玦原本以为这人会带她去这个年龄的人最喜欢去的那些地方,因为这个人太符合那些地方了,没想到被领来爬山。
  “为什么带我来爬山?”
  唐尧上上下下看了玉玦一眼“你这小身板儿太弱了,简直是个发育不健全啊。”
  玉玦侧身躲过这人意有所指的眼神,连气带臊弄得脸通红,看起来真的很健康。
  %%%%%%%%%%%%%%%%%%%
  穆梁丘终于要结婚了,距上次他跟孔泽瞿说过之后也就一个月,这人就要举行婚礼了,孔泽瞿自然是要出席的,只是这人不好方便公开露脸,于是从来了之后就一直在休息室里坐着。
  半圆形的沙发上,这人靠坐在最中间,边儿上也坐着几个人,都是些年龄不很大的人,平日里也甚少见的那些个。
  作者有话要说:  跨擦  时间对不上了
  留下爪子亲爱的们!!
  ☆、发育了
  说是个休息室,可这休息室也是个小宴会厅的模样,括弧姓的沙发上孔泽瞿当中间坐着,边儿上是些熟脸儿。孔泽瞿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是没有的,诸如穆梁丘这类的人,孔泽瞿已经将这些人视为兄弟亲人自己人这一层上,当然这一层上的人是极少的,其余有些交情的或者有过几面之缘的,那就是旁人了,世兄一类的又是另一类人,穆梁丘自然是清楚孔泽瞿的性子,所以这休息室里能和孔泽瞿坐在一起的,最起码是孔泽瞿归到不是旁人的那些个。
  穆梁丘父亲是朝中重臣,穆梁丘虽说没有走父亲的路子,可往来门客自然不少,加之他自己的事业又做的很大,所以这个婚宴要攒起来也是费了些劲儿的,能参加的人都是花了心思请的。
  来往宾客众多,这类宴会孔泽瞿是不参加的,他从来都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只是穆梁丘的婚宴他是要参加的,所以这会儿他耐着性子坐在休息室里等着,只等最后重要仪式的时候再出去。
  坐在孔泽瞿边儿上的是个极为刚毅俊美的男人,这人寸头,小麦色皮肤,也是个宽肩长腿的身子,肩膀厚实腰身狭窄,挽起袖子的胳膊肘结实有力,这是柴家的长子,柴毅然,比穆梁丘小三个月,因为家里的缘故,自小也是和穆梁丘一起长大。孔泽瞿年长这两人近十岁,等于看着这两个长大,只是因为柴毅然此后进了军队,才让穆梁丘比他更和孔泽瞿亲近些。故而,这会儿柴毅然才能坐在孔泽瞿身边,他们这些小的,年少的时候总是以能和孔泽瞿亲近为荣。
  两人都是很长时间没有见面,这会见了,自然是要说上几句的,大多是柴毅然低声说,孔泽瞿听着,偶然说上一两句。这厅里的其余人有几个是不认识孔泽瞿的,只是柴毅然却是大多数人认识的,见这两个人都是低声说话,旁的人自然不敢敞开嗓子说,所以这休息室里是个安静的地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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