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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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遥:“……”
  去他的脑子混乱!去他的柔弱可怜!她要是再心疼他就是头猪!
  文旌掠了她一眼,自动忽略她嫌弃的神色,继续条理清晰道:“况且,陛下是有武艺在身的,对付这么一个空有蛮力的莽夫绰绰有余,不至于要去破他脑壳才能将他制服。”
  任遥:“……”
  正当她无语对苍天时,地上躺着的暴徒又醒了。
  这一次更加虚弱,连胳膊也抬不起来,只是幽怨地看向文旌:“别分析了,救人吧……”说罢,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任遥看看晕过去的暴徒,再看看气定神闲的文旌,突然,深深地感到了一股无力感。
  这股无力感直到她回家时还充盈于全身,只当下了马车,被迎面灌来的冷风一吹,拾回了几分清醒意识。
  她让冷香先回房,独自去见父亲。
  任广贤这几日身体见好,连郎中都说饮过最后几服药就可以停了。任遥进屋时他正颇有兴致地在打理瓶花,繁花如织,密密供于细瓶中,为了防冻,任广贤正往里面加硫黄。
  见任遥进来,他道:“瞧你一身雪,快过来,爹给你扫扫。”
  任遥依言过去,还未等任广贤的手沾上她的衣衫,便道:“父亲,舒姑娘进京是不是你一手安排的?”
  任广贤的手瞬时僵在衣衫前一寸。
  任遥见他的反应,陡然起了几分薄怒:“父亲,你曾经说过,这件事不会让二哥插手!为何要利用他?”
  任广贤将手缓慢地收回,敛去了所有神情,平声道:“我从未想过要利用他,这事也并非是我的主意。”
  “那是……”任遥眼珠转了转,脑中雪光一映:“是舅舅,这是舅舅的安排。”
  任广贤沉默片刻,道:“舒檀是我苦耗了多年才找出来的不假,她一心要为母报仇想让舒城身败名裂也不假,但南弦,却是在我的计划之外。我那夜在府中见到她也狠吃了一惊,后来细想,恐怕是你舅舅觉得此事若有南弦的参与会更顺利。”
  “毕竟,铁勒可汗的冤情已沉海十三年,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撼动的。”
  任遥秀眉微皱,染了忧愁:“可这样一来,当年的事就瞒不住二哥了。”
  “他迟早会知道。”任广贤说完这句,停顿片刻,又重复了一遍,仿佛在安慰任遥,但更像在安慰自己:“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年的稚弱少年,有些担子应当能担起来了。”
  任遥低了头,轻声道:“再等等,晚些让他知道,好不好?他刚刚当上丞相,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让他再快活些日子吧。”
  “阿遥,你太天真了。”任广贤道:“这么多年了,你当真以为南弦毫无怀疑吗?旁的不论,当年他离开长安多半是因为此事,可他回来之后面对我们却绝口不提,什么都不问,除了他觉得我们有事瞒着他,还能有第二种解释吗?”
  任遥默然,她想起了在清泉寺时文旌那如昙花一现般的软弱和无助,突然有了更深的解释。
  文旌身前有一道屏障,屏障内是他,而被隔在屏障外的除了他的敌人,还有与他相伴十年的亲人。
  这些觉悟如沉重块垒压得任遥喘不过气来,恰在此时,曾曦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老爷,小姐,外面来人传信说二公子被人刺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多人都反应我短小2333333,今天先这样,明天加更!
  第13章 旧人
  文旌是被江怜和扶风搀着回来的。
  其实伤在左臂,并不十分严重,太医已仔细包扎过,都说没有大碍。
  这伤的起因自然还是镇远将军舒城的杀妻一案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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