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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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出了门,只觉一道冷风猛然灌入,一个踉踉跄跄的影子撞入了任遥的怀里。
  任遥忙将她扶着,定睛一看,竟是舒檀。
  她鬟髻蓬乱,发钗松松的簪在发侧,将掉未掉的模样,手指颤颤地指向门外,惊恐道:“任姑娘,救我,那人要毁我清白。”
  话音刚落,便过来一个穿短打的彪形大汉。
  大汉见这里另有人,脚步微顿,一瞬有些顾忌,可仔细一看,只有两个弱女子,又嚣张起来,上来就对舒檀动手动脚,把她往外拉扯。
  任遥眼见舒檀那滑腻的手从自己手心里往外移,心中一慌,顺手抄起一个小铁鼎炉朝着大汉头上砸下去。
  一声脆响,那大汉轰然倒地。
  任遥低头看了看,见几道血珠顺着他额顶淌下来,不一会儿就已经满脸是血,他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
  任遥手里还紧攥着鼎炉,拿起一看,上面沾了几许斑驳血迹。
  赵煦和方雨蝉闻声赶出来,只能看见一片寂静的血渍狼藉。
  游廊外传入清晰的声音:“丞相,陛下应该是来这儿了,暗卫刚还瞧见他的身影……”
  赵煦也顾不上躲文旌,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冲任遥道:“你……干的?”
  任遥僵硬地点了点头。
  赵煦咋咋呼呼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还敢杀人?这要是让南弦知道了……”
  他的话让任遥灵光乍现,突然回过了神。
  游廊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文旌好像快要进来,任遥突然涟起一个温柔友好的笑意凑到赵煦身边,轻声说:“陛下,您是天子啊,天子是全天下最大的,谁也不怕。”
  赵煦不明其意,只看了眼方雨蝉,挺起胸膛,威风凛凛道:“那是自然。”
  任遥嘿嘿笑了两声,将沾血的鼎炉塞到赵煦的手里,“那这东西你拿着。”为了力求逼真,她还握着赵煦的手把鼎炉往他身上蹭了蹭,蹭在蜀锦缎上一大片血渍。
  赵煦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呆了。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姑娘漂漂亮亮的,怎么心肠如此歹毒?
  他抬头看向任遥,见她拉扯了方雨蝉和舒檀到跟前,板着脸问她们:“要是我二哥待会儿问你们,这人是谁杀的,你们说谁?”
  两个姑娘只犹豫了片刻,齐齐将手指向赵煦,娇弱且坚定道:“他。”
  第11章 柔情
  赵煦眼睁睁看着这三人当着他的面儿明目张胆地串供,外厢脚步声传入,文旌已领着护卫浩浩荡荡地进来。
  他穿戴褚色冕冠朝服,冗裾拖在身后,阔袖曳地,乌发玉容,一张冷面风华万千。
  文旌率先看到躺在地上满面血污的壮汉,秀眉蹙了蹙,还未说话,便见任遥也在。
  他忙走到任遥跟前,担忧地打量了她一番,确认她活蹦乱跳未受伤害,才问:“阿遥,你怎么在这里?”
  任遥在心里思索了一番,道:“我和雨蝉是来上香的……”她仔细看了看跟在文旌身后的人,除了江怜和扶风,还有几个生面孔,心含顾忌,扯了文旌的衣袖踱到一边,低声道:“陛下是来见雨蝉的,正说着话,舒姑娘就闯了进来,她道地上躺着的这个壮汉要毁她清白,陛下为救她才……”
  任遥说到关键处,娇嫩的脸庞上恰到好处的聚敛起怯意,如弱柳扶风一般往文旌身边靠了靠,好像一朵不沾尘世的小白花,被某些专爱拿鼎炉破人家脑壳的野蛮人吓住了。
  瞧着她这副模样,文旌那双墨瞳越发幽邃,涌过些许意味不明的暗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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