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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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行简却小心得出了一身汗,生怕把南溪弄醒了。
  他收拾干净,在床边席地而坐,头枕着手臂,趴在床沿上认真打量着南溪。
  窗外的月光温柔倾泻而下,半明半暗地光亮笼罩在南溪身上,她像熟睡婴儿侧身睡着,腿微微蜷缩着。
  陆行简想起了二十岁那年,他偷偷飞去南韩看南溪。
  那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六。陆行简拿着自己赚来的钱,买了一张飞机票,直接飞去了韩国。
  他也知道,南溪出国后,不见任何人,手机号码也联络不上,社交软件更新状态也都停留在一年前。
  南溪过去的细枝末节或者只言片语,都成了陆行简的精神鸦片,能止他痛,止他相思。
  可周五晚上那个诡异的梦吓坏了陆行简,他梦见南溪满脸是血的朝他吼:“陆行简,你为什么要扔下我一个人?”
  陆行简半夜惊醒,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咬着手痛哭流涕。
  第二天天一亮,他谁也没说,独自一个人去了韩国。
  他怕得要命,怕再也见不到南溪。
  陆行简这次见到南溪了。
  在医院里。
  南溪被车撞了。
  陆行简红着眼,看着昏迷中的南溪,像一头暴走的狮子。
  医生安抚他:是麻药还没有褪去,再过几个小时人就会恢复过来。
  南溪瘦了,头发长了。
  可陆行简心口疼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他的溪溪,怎么就能住了院?怎么就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那个叫朴彩珍的来过一次,得知南溪伤势并不严重时,又匆匆忙忙走了。
  陆行简找了看护。
  南溪睡着的时候,他就进来;南溪清醒的时候,他就去医院外面站着。
  一个星期后,南溪出院。陆行简亲眼看着经济公司的车接走了南溪,他才赶到机场,匆忙回了国。
  周放接的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好家伙,你一身烟臭味,空姐没把你赶下来已经是普度众生了。说吧,去了那边一个星期,想明白了什么?想好了跟你爸妈怎么解释吗?”
  陆行简这七天里学会了抽烟,从刚开始抽烟呛到眼泪流,到后来一包一包的抽。
  每次守在医院门外时,他就一根烟一根烟的抽,好像这样,时间才过得快一些。
  陆行简嗓子哑得说不出来,整个人走路都发飘:“阿放,我睡一下再跟你说。”
  陆行简让周放来接他,是因为他身上刚好只够飞机票的钱,还是红眼航班。现在他口袋比脸都干净。
  他这几天饿了就胡乱吃点泡面,渴了喝医院的免费水。所有的钱都花在南溪那,给南溪汤汤水水、买营养品、请看护。
  陆行简躺在后座一分钟就睡着了。
  周放发了个信息给阮文静和陆海丰:“叔叔阿姨,阿行我接到了,您二位放心。这几天,他先住我这,我会照顾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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