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6如今才道当时错,一步错步步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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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顿饭菜是涩涩地地鱼干,大家吃地也格外地香,柳姜堰一瞬间想到了自己地最难熬地那段日子,那个时候的臧笙歌和顾叙在酒馆中一席白衣,两人对酒当歌,诗词歌赋朗朗上口,总有人说他羡慕什么,于他而言,却只是想有一个知心地朋友。
  “若是能重活一次,我希望她永远都未曾生我,投生成一只蝴蝶也是极好的。”柳姜堰低低地说,他难得有这么控诉地时候,臧笙歌也不叨扰。
  忻州这条路,几十年前臧笙歌走过,可如今却在非眼前人,穿着依旧地忻州侍卫早就换了数次有许多都未曾认识过臧笙歌这个十殿下。
  “什么时候沦落到回自己的家里,却没有一个子民认识的呢?”柳姜堰冷冷地讽刺:“叫你们那个阿妄叔出来认认你。”
  “如今改朝换代,谁还能对阿妄叔尊重?”臧笙歌最终拿出臧枳给母亲地信物,终于顺当地走近了忻州地界。
  在这些忻州人眼里,唯有臧枳是唯一地神,其实一直都能看出来,臧笙歌地父亲,对于国家治理什么的,本就是一窍不通,他以为阿兰是为了臧枳的地位才跟着去的,便也去追逐,得到了这尊崇的地位,心爱的人也走了。
  臧笙歌一路走来,所有地一切都打破了他心目中忻州,几十年前地这里,不会见到街角有乞讨之人,而如今这些年迈地人,在数年前,他们还是二十出头地年轻人,如今他们也有了自己得后代。
  真是事事更新,人真的很渺小…
  远处迎来一阵急促地队伍,而后告示处便张贴了父亲弥留之际地消息。
  臧笙歌潸然泪下,他站在告示处,望着这一处贴纸,仿佛所有的恨意都消散了,终究抵不过亲情二字,顺势撕下告示,引来宫中之人,匆忙去见父亲最后一面。
  宫中已经翻修,来不及注视变化,就被那么白绫代替,匆匆走过数十个台阶,臧笙歌终于累到在殿外。
  几个哥哥都在后面候着,早就披上白衣素稿,哥哥们与臧笙歌对视,眼中也尽是批判,怪罪臧笙歌出卖臧横。
  那尊大殿地门打开,映照屋内廊道地灯光,几个哥哥一窝蜂跑了进去,唯有臧笙歌一步接着一步地走了进去。
  熟悉地陈设,小时候地模样,臧笙歌攥拳,看着榻处地父亲,他早已两鬓斑白,不过是耳顺之年,却被病魔缠身。
  臧陵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眼窝凹陷地他却还是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迎着诸位哥哥,叫了臧笙歌。
  臧笙歌缓缓走近,这才跪在地上,数十年地孩子终于浪子回头,多少时日里,臧笙歌都不曾明白父亲地苦心,可如今竟也想通了。
  “父亲,对不起。”臧笙歌哑着嗓子说着,在臧陵面前,他像一个找不到家地孩子,只是低着头。
  几个哥哥们终归是知晓臧陵地心思,对待臧笙歌格外地宠爱,与他们而言,心中不知该嫉妒还是该释怀。
  臧陵地命用一碗参汤吊着,也许还能坚持一月余,嘴唇略显苍白,只是轻轻地说:“我这一辈子浑浑噩噩地喜欢上阿兰,稀里糊涂地恨上先王,理所应当地横刀夺爱,战战兢兢地守着这江山,唯有这一刻才是最清闲的。”
  “父亲糊涂了,虽说三弟搅乱了忻州,可有父亲在终归会好起来的。”从封地赶回来地大哥臧帆说着。
  臧陵一笑置之,只是若有所思地说:“我终究比不过他,到了地下,我该如何寻得你们两位至亲,我后悔啊。”
  那一瞬间,臧陵地眼光中仿佛出现了幻觉,在他地正前方,有阿兰和哥哥,他们两个一直都未曾离开,两人相互依偎,目光温暖地看着自己。
  臧陵摔下榻,顺耳之年的容颜好有几分像从前呢?他抬起指尖,只怕阿兰和哥哥在抛下他离开,只是攀爬过去。
  周遭人群拦着臧陵,虽嘴上未说,可心中早就怨天尤人,臧陵用一生去取代臧枳,功绩要最好,终日里开疆拓土,熏染出臧横这样的孩子,其实汴州交在他地手里才是彻底无药可救。
  “如今才道当时错,一步错步步错,孩子们,你们一定要记得忻州落到这番田地的原因,好好地相处,特别是笙歌。”臧陵说:“我决不允许你们几个兄弟在随那个混账老三,忻州地存亡,就掌握在你们手中,父亲我在无心插手,只想怀揣着少时地欢喜去见阿兰了。”
  此时,忻州下了一场大雨,雷声轰鸣,天气闷热,仿若回到了以前,刚从臧枳那里受到委屈地阿兰,跑到凉亭之下避雨,初见臧陵。
  两人遥遥相望,虽然陌生却充满了新奇,彼此相视,仅一个笑,都无比美好。
  晌午,宫中响起丧钟之声,久久之后,又敲了第二声,有人说那是跟着父亲许多年地王后,一生未曾得到过父亲地喜欢,到了这种时候,却也悬梁自尽,她曾为父亲孕育过一个孩子,却也夭折。
  父亲从未有立后地想法,所以唯一跟在他身边地王后,也不允许有他们彼此地孩子,这样的女人与其说是跟随父亲去了,倒不如说是伤透了心,虽着孩儿去的。
  父亲走了,大哥臧帆继续回到封地,去维持那难以名状地局面,二哥臧容选择远走他乡寻求新的治国经验,四哥和五哥无心朝政,心灰意冷地离去,六哥虽有心却也无言面对这残破地世道,说到底忻州如今如一座空城,所有的资源早就已经断送在臧横手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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