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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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识檐瞥了他一眼,说:“拉倒吧。”
  就许言午这情绪,他都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把他安抚下来。
  上了车,沈识檐闻到了车里那股残留的中药味,他侧头对孟新堂说:“可惜了那些药。”
  刚才临走他去五楼找了一圈,没找到,大概已经被保洁阿姨收走了。真的是可惜,那可是孟新堂亲手熬的。
  孟新堂抻过安全带,因为一只手伤着,在扣安全带的时候多少别扭了一下。沈识檐微倾身,接了手。
  “我不吃饭,回学校。”后座的许言午忽然说。
  沈识檐和孟新堂闻言都看向了后视镜,许言午靠在后座上,眼睛一直看着窗外。
  “你听话,先去吃个饭。”
  “不,”许言午的话不那么礼貌,他动了动身子,坐直了一些,“我吃不下去,师兄你送我回学校。”
  沈识檐没再吱声,发动了车子。
  快到音乐学院的时候,沈识檐问:“你给了我几张票?”
  没人回话。沈识檐又叫了许言午一声,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两张。”
  “嗯。”
  其实沈识檐有一些话想对许言午说,比如,明天就有演出的话今天不该这样打架,弹琴人的手有多宝贵啊,还好今天他没有受伤,万一碰了伤了,可不是小事。再比如,他想告诉他今天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想告诉他不要瞎想。
  但他什么都说,因为他知道他安慰不了许言午。要安抚他的情绪,就不可避免地要提及往事,也势必要触及他们两个一直以来存在争执的点。
  沈识檐在不知不觉中皱起了眉,也因为苦恼,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孟新堂瞥见,以眼光询问他怎么了。
  “你明天有时间吗,言午的毕业演出。”
  明天吗?
  孟新堂想了想,点了头。
  “有时间。”
  车子驶到了音乐学院的大门口,沈识檐靠边停了车,许言午却没动作。沈识檐明白了,默默熄了火,心想该来的还是要来。
  “你不能不做医生了吗?”
  这问题问得很唐突。孟新堂偏了偏头,望向了一旁的沈识檐。
  沈识檐在心中叹了一声,又回到这个问题了。
  “不能。”他说。
  许言午狠狠地咬着嘴唇,眼睛睁得很大,像在强忍着什么。
  “今天这种情况,真的只是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沈识檐还没说完,就被许言午突然大声打断,“一次还不够吗!”
  很多时候,解释只是一把汽油,扔在本就烧得旺盛的火焰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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