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法医的婚后手札 第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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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臻看到桌上的美食,肚子跟着叫了一声,郝先生亲自为她冲了瓷勺递给她,“我以前经常来这家茶馆吃早餐,尤其是这粥,清甜鲜美,任小姐趁热尝尝。”
  任臻接过小勺,吃了口他指的粥,赞道:“是不错。”
  时佳颖吃了块绿茶糕,又捏了颗梅子解腻,注意到坐在她对面的弟弟一直沉默不语,目光还走神似得盯着远处,她抬手在时柏年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从我去一趟洗手间回来就见你心不在焉的。”
  今天他的行为举止的确有些奇怪,时佳颖想起昨晚她打电话约他吃饭,时柏年主动提议说他知道一个地方适合闲聊,结果今天一大早她就被这人带到这里灌茶。
  耳畔传来一声银铃般清脆的微笑,时佳颖顺着时柏年的视线朝后望过去,任臻正低头剥荷叶,并未注意到他们的眼光。
  “老盯着人家看做什么。”时佳颖好奇地问他:“刚才就瞧你看着有些不对劲,你们是不是认识?那位姑娘在相亲?”
  时柏年眸色深深,垂下浓密的眼睫没有接话。
  看着任臻活动的两腮,郝先生勾唇,自己国字脸上的肉也跟着抖了抖,他把裤兜里的宝马钥匙拿出来放在桌上,“任小姐是打车来的吗?”
  任臻看到桌上的车钥匙,垂着眼睫,不动声色夹了一只煎饺放进嘴里,应了一声,并没打算接话。
  这位郝先生给她满上茶,闲聊起来:“任臻小姐,我看你的资料显示是雕刻师?是拿刀刻木头的那个职业吗?感觉很辛苦啊,薪水怎么样?诶,真羡慕你能自由职业,不像我,每年拿几百万的死工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得到头。”
  任臻渐渐停下了手里的筷子,嘴里的食物突然变得味同嚼蜡,“不,你理解错了。”
  “嗯?”郝先生眨了眨眼睛,“愿闻其详。”
  “你刚说的是木雕师,一件艺术品就能在苏富比拍卖行叫价上千上万英镑,那些艺术家有社会价值,而我……”
  她停顿了一下,望着对面的人,任臻的神情忽而变得认真,“知道碑刻吗?就是人死后儿女要给父母立碑,我的职业是给墓碑撰文刻字的。”
  “……”郝先生的表情在听到墓碑两个字时变得有些微妙,“咳咳,原来是这样啊……”
  任臻朝他弯唇一笑,“是这样的。”
  郝先生赶紧低头喝了口茶,沉默了半分钟,像是决定了什么,才犹豫着开口:“那任小姐有没有想过换个职业?”
  “我为什么要换?”
  “难道你不怕吗?”
  “不怕,我爸以前是木匠,还经常给人做棺材。”她越扯越离谱。
  “……”郝先生的表情已经开始要笑不笑了,他硬着头皮跟她交流着好坏:“女孩子干这个不好吧?每天要接触墓碑,传出去多吓人。”
  任臻越听越觉得不舒服,她放下茶杯,也怪她活该,影雕师被她编成碑刻师来试探人,当真是没品,自找添堵。
  “抱歉郝先生,我想我们的观念有些误差,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撤了。”任臻抓起包包正要起身,对面的人把她拦下。
  “啊?怎么突然这么说?”男人反应快,立即给她道歉,“对不起,我刚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就是单纯觉得女孩子还是适合在家相夫教子,碑刻太辛苦,如果我们以后结婚了,我完全有能力供养你和孩子。”
  任臻按住太阳穴,深吸一口凉气,“对不起郝先生,我想我们可能不合适。”
  郝先生的脸色僵了又僵,两人站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免会受到邻桌人的目光,他强撑着面子,显然不想放弃像任臻这样条件优质的女士。
  “任臻小姐,你总得给我一个拒绝的理由。”
  “我不喜欢不分前后鼻音的男生。”任臻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刚才她已经忍了他两次把自己名字叫错,任臻对眼前这个相亲男彻底失去了交谈的欲望,脑中正想着怎么能尽快结束这场熬人纠缠的约会,一个女人不期而至在茶馆。
  茶馆的木制门被大力推开,一个孤傲曼妙的身影出现在室内,她只扫视半圈,看到任臻,便朝她大步而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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