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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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 寿目光闪了又闪,心话,这丫头真聪明啊,这枚小印可是皇上的心爱之物,也是平常收藏字画所用藏章,是当年先皇御赐,意义不同一般,刚皇上说出那句话,估计 就后悔了,却身为一国之君,话即出口不好收回,这丫头若真拿了这枚小印,想来皇上心里定不舍,如今这么着,正好圆回来,也不显得太突兀。
  还有一个,就是这丫头的几句话仿佛也大有深意,是间接告诉皇上,她就是个郎中,也只想做个郎中,从没想过攀附皇族,所以,之前的事儿是皇上多想了,想必这一个小小的戏法之后,皇上对这丫头的印象该扭转了不少,别看这丫头不大,还真不容小觑。
  海寿接过小印呈给皇上,皇上笑着收了起来,看着怀清道:“得了,起来吧,大过年的总跪着做什么,女孩家身子娇弱,回头跪疼了膝盖,老太君又该怨朕了。”众人方知今儿这档子事儿是从何而来。
  老太君笑道:“皇上发了话还不快起来。”怀清这才站起来,皇上道:“到底是老太君这儿热闹啊。”问海寿:“什么时辰了?”
  海寿道:“回皇上话儿正交子时。”
  皇上点点头:“这丫头既变了戏法,朕也表示表示吧,来人,把宫里的烟花摆在院子外头,今儿咱们好好热闹热闹。”说着扶起了老太君先一步走了出去,后头众人依次跟着到了前院。
  侍卫已把烟花筒挨着摆在了院中间,若瑶生怕宝哥窜出去,给火星子崩着眼,两只手把他圈在怀里,那小家伙哪里肯依,活猴一样从若瑶怀里往外钻,若瑶吓唬他:“再不老实爹可来了。”
  平常宝哥很怕叶大人,可今儿不知怎么壮了胆,这个百试百灵的招儿也没用了,仍要往外头窜。
  怀清哭笑不得,伸手牵住他的手拽到自己身边道:“宝哥儿乖啊,若你听话,姐姐回头还给你变戏法。”果然,宝哥一听变戏法,老实多了,看着怀清奶声奶气的道:“怀清姐姐说的哦,不许骗人。”怀清噗嗤一声笑了,捏了捏他的鼻子尖:“不骗人。”小家伙才消停了。
  若瑶松了口气:“这小子皮死了,还是你有法子。”话音刚落,就听碰碰碰几声响,一溜火光从烟花筒窜上夜空,啪……瞬间爆开数朵银花,绚丽夺目,一朵刚落下,又一朵盛放,此起彼伏,照亮了青黑的夜空,美的令人不舍移开目光。
  怀清仰头看着,也震慑于这份惊艳夺目的美丽中,久久不能回神,忽听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今儿是你的生辰,可快活?”
  怀 清一愣侧头看去,不知何时慕容是站在自己身边,身姿颀长,自己略抬头才能看清他的脸,他脸上的表情仍没太大变化,只不过,或许是烟花点亮了暗沉的眼底,即 使仍然冷着一张脸,却有一丝诡异的柔和,这丝柔和令怀清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了,只是怔愣的看着他,半晌儿方点点头。
  他的眸光更柔:“快活便好。”不知是不是烟花的关系,这天晚上怀清躺在炕上,一闭上眼就是慕容是的目光,陡然睁开眼定定望着帐顶,旁边的若瑶迷迷糊糊的道:“都闹了半宿还不困啊。”怀清道:“睡了。”翻个身闭上眼。
  转过天是大年初一,虽夜里睡得晚,一早也起来了,到老太君跟前拜年,怀清得了不少压岁钱,早上饭是陪着老太君吃的,见桌上有一碗长寿面,怀清不禁愣了一下。
  老太君道:“今儿可是你的生日呢,虽说天下都给你这丫头贺寿,咱们也不能省了,这碗长寿面快趁热吃了,也讨个好彩头,过了今儿可又长了一岁了。”
  若瑶拉着她坐下:“老太君说的是,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给你做生日,快吃,快吃,吃了长寿面以后一准长命百岁。”
  虽只是一碗长寿面,却令怀清心里暖热无比,似这般你想着我,我想着你,都盼着对方好,才是亲情。
  刚吃了饭,海寿就来了,手里捧着一幅卷轴,进来先给老太君见了礼,老太君道:“大初一的,海总管也不歇歇儿。”
  海寿道:“皇上惦记昨儿应了要赏怀清姑娘,故遣老奴来走一趟。”说着把手里的卷轴递了过去:“姑娘拿着吧。”
  怀清愣了愣,忙跪下接了,海寿看着她笑道:“皇上回宫连说姑娘字写的好,特寻出这幅书法来赐给姑娘。”说着低声道:“这幅字可是皇上的心头好,常拿出来瞧呢,舍得赏下来,真是姑娘的造化,得了,东西送来,老奴的差事也算了了,这就回宫了。”
  老太君让叶安送他出去,若瑶道:“快打开瞧瞧是什么字?”
  怀 清展开来,不禁笑了,是褚遂良的草书,临的王羲之的长风帖,怪不得海总管说是皇上的心头好呢,这幅真迹如今恐千金难求,而且,更难得皇上竟然兼顾了自己的 喜好,这一点上令怀清对皇上的反感减了不少,不过,皇上怎么知道自己习的褚遂良呢,忽抬头看见门上的福字,方明白过来。
  过年写福字对联是怀清的习惯,今年虽在京城也没落下,若瑶院子里的对联福字都是她写的,又给老太君这儿写了几个大福字,不想倒换来一副褚遂良的真迹,太值了。回屋对着临了半天才算过了瘾。
  再说海寿,回了宫里,皇上问:“送过去了,那丫头什么反应?”
  海寿道:“瞧怀清姑娘的脸色颇有些意外。”
  皇 上拿起手边儿斗大的福字看了看道:“以往朕倒错看了这丫头,所谓字如其人,就看这丫头的字,性子也必然豁达坦荡,这褚遂良的字虽好,却最难学,故此极少人 习他的体儿,这丫头的这一笔字恐是经过大家指点的,勾画间颇得褚遂良的精髓,记得去年在之春那儿瞧见一个药方子,朕颇为惊艳,后给杂事差过去忘了问是何人 所写,如今瞧见这福字,想必那药方也是出自这丫头之手,倒不妨她一个寒门之女有这等才情。”
  海寿心里明白,经了昨儿,皇上对那丫 头已大为改观,虽不能说喜欢,至少不跟以前似的了,便凑趣道:“奴才听说张家虽是寒门,却是医圣后人,世代行医,在邓州府颇有善名,就瞧怀清姑娘的医术也 知道,必然是长辈悉心教导栽培,方有如此一身好医术,就连王泰丰也自愧不如呢。”
  行医?皇上忽想起什么道:“海寿,朕瞧这丫头开方瞧病的手法,可有些眼熟呢?”
  海寿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自己糊涂,好端端的提什么医术,却忙道:“万岁爷是说……”
  皇上道:“朕听闻益州的瘟疫也是这丫头寻出的法子,她一个小丫头何来如此高深的医术,朕记得当年苏毓敏的孙女不知去向,如今想想,年纪上跟这丫头相若,你去问问这丫头的生辰是哪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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