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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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隽听了却为难上了,他师傅曾经说过,这病有千万种,唯有小儿病最难医,一因小儿经脉不全,无法断脉,二因小儿年幼,口不能言,便能言也多词不达意,不能断其病症,更不好开方,便如此也有其他法子,只眼前这孩子却卡了骨头,这如何是好?
  看着这对母子,余隽不免有些无措,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取皂角沫来。”说着停了一下又道:“若有拨浪鼓也拿一个过来。”
  旁边的小厮看向余隽,余隽愣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什么,微微点了点头,庆福堂的效率相当快,不过片刻便取了一包皂角沫跟一个簇新的拨浪鼓,想来是在街上现买来的。
  怀清扫了眼桌子,伸手拿了一张余隽开方子的白纸,撕了一块儿卷成一个细细的纸筒,把皂角末小心的倒进去少许,方拿起拨浪鼓摇了摇,清脆的声音迅速吸引了孩子的主意,孩子仿佛忘了嗓子眼的鸡骨头,停住了哭声,两只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怀清手里的拨浪鼓。
  怀清抓住这个机会,手里的纸筒迅速伸到孩子鼻下,用力一吹,孩子吸进纸筒里的皂角沫,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块骨头从嘴里掉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的狗娃子啊,可把娘吓坏了……”妇人抱着孩子又摸又抱的,狗娃却冲怀清伸出小手,嘴里含糊的说着:“要,要……”
  怀清笑了一声, 把手里的拨浪鼓放到他的小手了,狗娃子急忙摇了摇,随着拨浪啷的响声,孩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第33章
  见孩子笑了 ,妇人才松了口气,也回过神来,忙跟怀清道:“谢姑娘了,姑娘真是神医。”“是啊,姑娘好本事,比庆福堂的少东家都强呢,这才是神医,神医……”刚跟着妇人涌进来看热闹的百姓,七嘴八舌的嚷嚷了起来。
  旁边闻讯赶过来的几个掌柜跟立在当中的余隽,脸色都有些尴尬,怀清眨了眨眼,琢磨自己这儿情急出手,虽是好意,可地方不大对,有砸场子之嫌,若就这么走可得罪了庆福堂,那自己打的如意算盘也甭想了,得想法儿圆回来才成。
  想到此,嘻嘻笑了两声道:“各位误会了,我哪会瞧病啊,若会瞧,怎会来这儿,之所以知道皂角沫有用,是瞧邻居大娘这般用过,少东家才是神医的弟子。”
  众人一听,心说是啊,要真是大夫,干什么排队来看病,不是吃饱了撑的吗,纷纷点头,掌柜小厮齐上阵把看热闹的劝了出去。怀清琢磨自己今儿恐怕谈不了正事儿了,冲余隽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余隽愣了半晌,跟掌柜的交代几句,快步追了出去,掌柜的一拱手道:“对不住各位了,有个急症病人需少东家出诊,今儿就到这儿了。”一句话排队的病人不乐意了:“不说好一天的吗,这才半天,我们可都排半天了,这时候说不看诊,我们不白排了……”
  掌 柜的忙躬身作揖:“事出紧急,对不住了,不过,我们少东家刚说了,接下来由我们医馆的李郎中继续给大家看诊,今儿抓药的一律五折,另外,从明儿起,我们少 东家在汝州府医馆坐堂三天,各位也可今儿先家去,明后再来,举凡今儿在这儿排队的,一会儿去那边儿让伙计记下,明儿优先看诊。”
  掌柜几句话说的大家平了气,得了便宜又没耽误看病,还有什么可争执的,想看病的继续留下看病,想等余隽的,去那边儿登记,一时间,留的留,走的走,刚还有些糟乱的局面,瞬间就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怀清没看见这些,既然不能谈正事,就麻利的上车走了,只不过,马车刚走了不远,就听后头喊了句:“请留步。”
  车把式勒住缰绳,往后看了看道:“姑娘,后头像是冲着咱们来的。”
  怀清撩开窗帘往后一望,见小跑过来的人正是庆福堂的少东家余隽,便跟车把式道:“靠边停下。”
  车把式把车靠在路边,怀清下车,正好余隽跑到跟前,因小跑着过来,刚才还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的少东家,这会儿真有些轻微狼狈之态,怀清的目光落在他手里拽着的下摆,不禁抿嘴笑了一声。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余隽一张俊脸有些发红,忙把袍摆放下,略整了整头上的帽子才道:“唤住姑娘车驾,冒昧之处还请见谅,若姑娘无事,可否请茶楼一叙。”
  这倒是意外之喜,本来怀清就是冲他来的,刚才还想着怎么侧面扫听一下,他跟邓州府那个假余隽的关系,可惜出了刚的事儿,倒不得说话,他既然追了过来 ,正和自己之意,哪有推拒之理,点点头道:“我没事儿,去哪儿叙都成。”
  甘草都想用帕子掩住脸了,心说,姑娘您这也太明显了,就算人家公子生的俊美,您也得矜持点吧,好歹大街上呢,又是男女有别,您这儿也太没架子了。
  余隽也不想她如此痛快,愣怔一瞬,忍不住笑了一声,抬手道:“姑娘请。”
  怀清才发现他们旁边街口就是一家老大的茶楼,门楼子上的招牌写着憩闲阁,倒好雅致的名儿。
  跟 着余隽到了二楼雅座,从这儿的摆设以及伙计的态度,就能看出,余隽绝对是这个憩闲阁的金钻vip,而且,就凭多宝阁里这些价值连城的古董摆件儿,这个雅间 恐不是有钱就能进来的,且,这里的经营模式仿佛也有现代的影子,例如桌子上紫檀茶海,红泥小炉,以及一套精美绝伦的汝瓷茶具,估摸随便一个小茶碗,都是老 百姓一辈子也赚不来的。
  总之,这里给怀清的感觉有些像现代的茶艺会所,区别只是这里更地道,更奢华罢了,不过,人家的奢华并非堆金砌玉,这种低调的奢华才有品位,才是真正的奢华。
  而此时的余隽也一扫狼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甚至更佳,他浅浅笑着:“姑娘请坐。”
  怀清一挑眉:“张怀清,我叫张怀清。”
  余隽微怔了一下,笑容深了深:“那怀清姑娘,请坐。”
  怀清在心里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慕容曦,那厮真是一点儿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别说叫名字了,连她的屋子都随意进出,有时候怀清就纳闷,不都说皇子的教育异常严格吗,怎么慕容曦是这么个讨嫌的臭德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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