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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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很怀疑,一个人哪里会有这么充沛的精力,在一天的任何时候路过产屋敷的庭院,都会看到他在和室中和主公商讨战术和安排鬼杀队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在一天的任何时候看到他,都是神采奕奕。他甚至笑着承受着来自保守派的刻薄,他把整支队伍训练得如同最精密的机械。
  缘一从柱合会议回来的时候,不经意间提起:
  “哥哥当上柱了。”
  我愣住:“为什么会这么快时间……?”
  缘一抿唇,眉宇间没有一丝祝贺和喜悦:“他开启了斑纹……据他的搭档说,哥哥一路疯一般地斩鬼,已经到了日夜不休的地步……”
  我皱眉,说:“严胜大人现在在这里吗?”
  他摇头,说:“主公安排他带着一支精锐部队……准备先手。”
  “是吗……”我喃喃,也许安稳了太久,我的心里开始隐隐地不安起来,仿佛刚从一个梦魇里挣脱,却想不起一点恐惧。
  严胜大人进攻的日子一天天远去,有时候我会问自己,是否忘记了在这个严肃而温柔的男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直到进攻前的第三天晚上,我从噩梦中惊醒,坐在榻上,发现缘一还在主公那里没有回来,我的衣衫被冷汗湿透,那时我才发现,我果然忘记了一件事关重大的噩梦。
  我梦到了严胜大人变成了鬼。
  产屋敷世哉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我去看望他时,他已经卧床不起了。
  在他决定进攻江户时,我找了个机会,努力劝说他采用毒攻,尽量用紫藤花之毒抑制无惨分裂。
  他礼貌地听我说完,然后他微微点头,仿佛根本没有在乎我说了什么。
  然后他开始请求我,好好照顾他的夫人和孩子。
  七月流火,在进攻的前一天晚上,他倒下了。
  一开始是低烧,到了半夜转成高烧,他的体征急剧下降,大家才杵逆了他的意,延后了进攻时间请来了医生。
  医生颤抖的手把了很长时间的脉,然后叹了口气,对周围用急切目光看着他的柱们说:“主公怕是不行了。”
  “不可能!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椿寿郎悲愤地喊出声。
  医生还想再说些什么,产屋敷世哉缓缓转醒:
  “大家?为什么都围在这里?”
  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他的脸白的令人心酸,豆大的汗珠在他的额头上盘旋。他连坐起的力气都没有了,难得用责备的语气说:“明天就要一战了,为什么都不回去休息?”
  椿寿郎眼睛一红,想要说些什么,我站在缘一身后,拉住了他。
  我们纷纷退了出去,却都守在了屋外,留下产屋敷夫人和孩子们。他又陷入了昏迷中,直到后半夜,他转醒,第一句话是:“我要见椿寿郎。”
  椿寿郎和他谈了很久,后来他又喊我进去。
  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非常虚弱了,每一个音节都说得相当费劲,我忍不住劝他休息。
  他固执地说:“如果现在不说,便没有机会说了。”
  我咬住了下唇,忍住了为他哭泣的冲动。
  “你不要恨我。”他说。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继续说:“鬼杀队当时已经元气大伤……如果缘一君不加入鬼杀队……我们恐怕已经不在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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