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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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歧一手叉腰,费解的用扇子敲着额头。
  “在宫外......”
  在宫外遇到了一个小碎催,个子矮,胆子大,脑子笨亏得还特别凶,医术倒是不错,勉强算得上有医德吧,就是经常不按常理出牌,还有.......还有........
  “可爱?”顾盈说。
  “嗯。”顾歧应了一声,猛地一震:“嗯?什么可爱?”
  “没什么。”顾盈看起来像是憋着笑,一本正经的给自家老七铺了一级台阶下:“你在宫里压抑的狠了,出去散散心自然看什么都可爱。”
  顾歧咳了一声。
  他想这有什么可说的呢?小碎催是不会再出现在他眼前了,日后泾渭分明,各自成活,还是先跳过这个话题吧,他道:“五哥,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你想过那个位置吗?”
  顾盈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相比之下,顾歧却十分认真凝重的望着他的眼睛,这似乎是一个酝酿了很久,沉积了很久的问题,终于有朝一日被从废墟尘土里掘出来,抛在天光之下。
  含凉殿里安静的有些森冷。
  顾盈的手指微微蜷起,他修剪平整的指甲在木质的扶手上留下一丝痕迹,许久他说:“想过。”
  顾歧瞳孔细微的收缩。
  “想过,然后问自己想要还是不想要?我一直是不想要的。”顾盈抬起头说:“我母妃在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不想要是对的,不想要就不会卷进纷争里,我虽然崇敬父皇,但知道自己变不成他的样子,只能用一生去追逐和实现,我只管和母妃念着奔着同一个人,带着期盼过日子,有何不可呢?”他猝然咬紧了嘴唇,胸膛起伏:“可现在我知道,不想要是错的,就算你再不想要,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的结果就只有一个。”他回望着顾歧:“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信。”顾歧说:“五哥最大的优点就是心软。”他用扇子敲了敲下颌道:“如果五哥真的决议要争储,就不会把白郡主赶走了。”
  白家是何等依仗,白子楚的多年倾慕就是一张无形的兵符——偏偏送到顾盈面前他也没要。
  顾盈伸手扶额,面对顾歧的打趣儿他表现出了十分的无奈:“子楚还是个不开窍的小姑娘,未来一片大好,她不懂事我不能跟着她胡闹啊。”顿了顿他道:“你呢七弟?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的想法。”
  “我?”顾歧发出一声嗤笑:“五哥,说句不中听的,我如果想当皇帝,早就没荣王什么事了。”
  顾盈道:“那你为何不答应父皇?”
  “当皇帝太累了。”顾歧懒洋洋的说:“一旦坐上那个位置,这一辈子哪怕死了,尸骨也会被钉在龙椅上,我懒得操那份闲心,况且,我一点也不想成为父皇那样的人。”
  ——一个连在乎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真是奇怪。”顾盈摇头:“你我都没有争储之心,却被人戕害到如此地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顾歧讥笑道:“就算你我二人站在顾行湛面前,跟他说‘二哥我们唯你是从,绝不争储’,你觉得他会信吗?他一定觉得我们是联合起来想要让他松懈,再寻个机会置他于死地。”
  ——这就是皇家。
  顾盈垂下眼帘,慢慢道:“这个道理,我明白的太晚。”
  顾歧拍了拍他的肩道:“还不算晚。”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道:“对了,我手头有一份官员买官行贿的证据,还没来得及查清楚经手这事的人事链,这两天应该能闲下来,好好着手查一查。”
  “哪个官员?”
  “新上任的那位礼部侍郎,慕容泰安。”
  “慕容泰安?”顾盈道:“他是不是有个儿子叫慕容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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