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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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歧:“你脑子坏掉啦!”
  “你又骂我!”苏敛跺脚道:“你做什么老骂我!”
  “宫也是你想进就能进的?”顾歧毫不留情道:“知道宫里都是什么人吗?”
  “知道,你这样的咯!”
  “......”顾歧狠狠一拂袖转身:“对牛弹琴。”
  “你才对牛弹琴呢!”苏敛追着他大声道,想了想这句话有问题,改口道:“不对,你才是牛!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啊喂!”
  两个人一前一后追跑进屋,男女主人也收整完准备休息,有些纳闷的望着他们俩,似乎正纠结着要不要锁门,顾歧犹豫了一下,道一声“不出来了”,就抓着苏敛的手拽进居室,反锁上门。
  苏敛像个尾巴似的围着顾歧转,顾歧洗了把脸,尖尖的下巴颏上尚有水滴落,一抬头看见苏敛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忍不住道:“你做什么?”
  “嘿。”苏敛谄媚的递上一块干净帕子:“七殿下,您擦擦脸。”
  “......”顾歧一脸狐疑的接过,揩了把脸道:“你......”
  “您引荐我一下呗!”苏敛说:“我又能吃苦,又能干。”
  敢情她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顾歧将帕子丢还给她,冷冷道:“宫里只有两种女人,一种是宫女,一种是妃嫔,前者命如草芥,后者——”他话锋一转,轻轻叹息:“如烟花,盛极一时,最后也免不了凋零的命运......”他眉峰蹙起,刹住话头,给了一句精辟的总结:“总之宫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像你这种小家雀还是不要去作死了。”
  “宫里没有女官吗?”苏敛追问道:“我朝没有封建保守到那个地步吧?”
  这倒没有,顾歧想,周朝之所以欣欣向荣,与其观念开放有很大的关系,要不然也不会让洋人在周朝境内自由行动这么久,好像各行各业也没有明文规定禁止女人如何如何。
  只是......
  “没有。”顾歧斩钉截铁的说:“你死心吧。”
  苏敛的嘴角瞬间垮下去。
  “你若真觉得自己无处安放,我可以给你寻个安身之处。”顾歧说:“出了长安城,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也不会像这次,被轻易波及。”
  苏敛大怒:“我被害成这样,无所作为还要躲到乡野里去?凭什么啊?”她越说越气,柳眉倒立:“还有没有天理了!我不出长安城,死都不会出!”
  “随便你。”顾歧轻描淡写:“总之宫,我是不会让你进的。”
  苏敛登时气结,一咕噜滚上床,抱着被子往里一缩。顾歧将脸擦干,微有倦色,坐床沿脱靴,背后被苏敛狠狠踹了一脚,被踹的整个人前倾。
  “你!”顾七殿下难以置信的回头。
  “男女大防!”苏敛一字一句的说,把被子团的像个盾牌,拒人于千里之外,满脸写着“打击报复”。
  顾歧深呼吸,微笑着原句奉还:“你在我心里没有性别,少给我来这套,进去点!”
  他强行坐上床,抬手摸到被子一隅,刚要拉扯就被苏敛劈手夺回,苏大夫抱着个比人还大的棉被团蜗居床头,凛然散发出一种“将军守城门,君子死社稷”的风骨:“你不答应我我就不给你被子!”
  “你说不给,就不给了?”
  “我会死守阵地的!”
  顾歧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轻蔑中带着一丝怜悯,已经不再带有愤怒了,他漠然道:“托你的福,我终于发现,死守阵地的死和死皮赖脸的死居然是同一个字。”说完,他伸手,坚定不移的抓住苏大夫屁股下面压着的被角,不容置喙的抽了回来。
  左支右绌的苏大夫竟然被被子拖曳着一滑,顷刻间全盘崩坏的躺倒在床上。
  顾歧将被子往肩头一裹,翻身背对着她,吹熄了桌子上的灯烛,毫不留情道:“睡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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